“西蒙......”
“不用幫我,這是騎士間的對決。”
他遲疑片刻,將貝菈攙扶起身,便再一次退到身後。
“謝謝你懂我。”她開心地笑了。
西蒙的大劍有了反應,魔洛絲似乎有話語想要傳達給他。
“真是難得,之前不一直都是出手相救的嗎?怎麼這一次卻退縮了?”她說道。
“騎士在對決中被拯救就是在告訴她已經戰敗了,這比犧牲還要恥辱。”
“真是不懂你們人類的執念。”魔洛絲帶著一絲憐憫說道。
“誰讓我們都是笨蛋呢。”
貝菈海德口中吐出了黑色的血液,汗流順著臉頰滴答滴答地下落,用手杵著盾牌,艱難地支撐著身體。
“團長!對麵根本不是在決鬥,他們玩陰的!”
騎士團的騎兵大聲叫喊,嘲諷與不屑聲響徹在這片沙漠中。
“看看你幹的好事,弗雷德。”
律架從她中招後就沒再出手過,他的眼裏充滿著對敵人的敬畏。
“很遺憾,看來這位女騎士就要喪命於此了。”弗雷德說道。
貝菈用劍指著天吹律架,示意讓他放馬過來。
“還沒結束呢!”
她用力地叫,黑血從嘴中噴灑一地,鼻子也開始流血了。
“結束了,姑娘。不,這位英勇的騎士。”
律架也明白,此時她中毒已深,無法應戰,連拿起盾牌都勉強。
“要殺要剮,給個痛快吧。”她說道。
“我會留給你一個體麵的傷口。”
他一步步向前,作著將要拔出黑刃的姿態,走到貝菈海德的麵前。
“想不到我的生命就要到此為止了……”她對著西蒙說道。
“我好不甘心……”
“我還有好多構想沒有完成,如果我的騎士團能因此獲救,我也算死的有一點價值了。”
“拜托了,西蒙。”
“至少我不想死在敵人的手裏,我不想。”
她做出了從來沒有過的表情,這讓西蒙徹底地改變了想法。
她流淚了。
她對著西蒙哭的像個孩子。
“真是個傻瓜啊,貝菈。”
西蒙拔出自己的十字大劍,對準貝菈的胸膛。
“我來幫你完成,在之後的歲月中永遠伴隨你。”
“是嘛……都到了這個時候,還跟我開玩笑。”
“咳……嗚。”
“從來沒有男人這樣對待過我,你是第一個,恐怕也是最後一個了吧……”
“嘿嘿……”
“刺下去吧。”
她閉上了雙眼,眼淚從臉頰流淌到了盔甲上,流淌到了胸膛。
“我感受到你了。”
貝菈的眼淚沾濕了西蒙的十字大劍,那劍頓時間有了同調反應。
“來吧,我的魂靈。”
她的身體開始結晶化,順著劍尖吸入到了大劍之中。
他親吻著劍柄,“好好睡上一覺吧。”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騎士團姑且不說,就連逐黯會的那三個人也沒親眼見過魔魂劍吸收靈魂時的樣子。
西蒙的眼神充滿了殺意,這與之前在旁邊的狀態判若兩人,他所有的憤怒都充斥在雙手上,拿著巨劍,指向蒼天。
“我說過,我不想周圍人因我而受傷。”
“尤其是,你們還讓一個女孩子哭了。”
“魔洛絲,憑依。”
他展示出羽翼雙魔刃的狀態,嗜血狂躁,仿佛眼神就可以立刻殺死一個弱小的人。
弗雷德知道自己反而讓事情變得更糟,他想辦法先逃脫戰場。
“兩位,你們不走我可先走了。”
“這小子來真的了,本大爺上次沒和他打過,這次要會會他。”
明梵見希爾弗雷德有退意,趁他不留神準備和西蒙較量一番。
“明梵,你也夠了。”
隻見明梵腳下一記長達五十米的刃痕,隔斷了去路。
“西蒙·布萊恩斯,我表示歉意。想要魔靈柩,那就跟上來吧。”律架說道。
“哼,走吧!弗雷德,你愣著幹嘛。”
“哦?哦……走。”
西蒙走向騎士團的青銅副團長,表情凝重地告誡了他。
“你們原路返回城中保護城主。”
“所看見的事情就當是一場夢,你們的團長還活著。”
“明白了嗎?”
“好,好的。西蒙勇士。”
於是,西蒙跟著逐黯會三人前往舞雩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