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菈海德一點點的試探,嚐試用了很多辦法接近他。眼前的這位劍豪氣息平穩且不慌不亂,這是她首次覺得還未出劍就感受到了刃的威力。
“小姑娘,我見過很多女人,有你這種擔當的家夥,還是頭一次見。”
“是嗎?那還真是過獎了,我名為貝菈海德,是這個騎士團的團長。我有義務和責任帶領他們走向勝利。”
律架撣了撣身上的浮灰,深深地歎了口氣。
“你敗過嗎?”他凝望著對麵的女人,眉頭一皺,表情從慵懶轉為嚴肅。
貝菈海德手持單手劍要麵對的是雙持野太刀,而這又不是一般的野太刀,它的長度難以言喻,比一般的長槍還要長上許多。
“怎麼?為何還遲遲不出手?”他問道。
“等下。”
她轉過頭看西蒙正在分析這個局麵,不過西蒙離得很遠,比騎士的前排部隊要遠上數米。
西蒙一直在盯著希爾弗雷德的舉動,因為那個家夥在場地周圍走了幾個圓圈,拖著明梵的同時進行了施法。
“部下們,你們還要往外圍後退,至少再退個五十米遠。”
這一舉動讓天吹律架連連拍手稱讚。
“我喜歡這樣的對手,知道自己的深淺,知道對方的長度。”
貝菈調整了呼吸,將劍刃指向對手。
“聖十斬!”
從劍的尖端形成劍氣,快速橫豎兩下揮砍呈十字型的波動,速度之快,連眨眼的功夫都不到就已完成技能的施放。
“哎呀。”
隻見天吹律架一個縱躍,將聖十斬完美躲過,其身後的岩石被切成了四段。
“你這個招式很具有威力,但目的太明顯了,容易讓對手看出路線來。”他說道。
他講解的同時,貝菈就正在準備近身攻擊,虛晃向右實則向左,劍刃對準的不是他的心髒而是腰間。
“你不得不出手的。”她說道。
天吹律架剛剛就是使用右側的白刃,現在貝菈正瞄準著這武器。他一個踏步,將劍刃拔出刀鞘,這一次,在場的人看清了它的軌跡。
“別怪我了,小姑娘。”
他一揮,所掠之處皆成兩斷,如果那騎士團不倒退數十米,那麼此時他們的人頭將瞬間落地。
不過,這強力的一擊在收尾時,卻停了下來,隻看見他再一次的收刀,貝菈仍然站在那邊。
“你這盾牌要比那把劍強力數倍,對吧。”
貝菈來不及解釋,她剛剛用盾牌接過了那一擊,身體硬扛著這強大的亂流,能夠站穩都勉強。而懺悔之盾可不僅僅就是防禦而已。
“接招!”
她從懺悔之盾的紋路中釋放了奪目的衝擊,這幾乎是將剛才那刃氣的全方位收集到了一點反彈給天吹律架。
“轟!”
頃刻間,他的身後形成了一個扇形的大坑,流沙都往下陷,所丟棄的鎧甲一並流入到地心之中。
“沒想到,你可以逼我拔出黑刃。”
他手中拿著左腰間拔出的黑刃,嘴裏流著鮮血,大口大口地喘氣。
“如果把所有的威力集中起來那簡直就像是黑刃對準我自己。”
希爾弗雷德的擔心應驗了,此女子最強的不是自身,而是她持有的盾牌。
“明梵,看到了吧。我們輕敵的下場可不是鬧著玩的,不出意外,你的沙拳百烈也可以彈給你,你認為可以接幾個?”
“哼,那還沒招了唄?”
“當然有。”
他開始吟唱自己的魔法,那些地上做的符文標記回應了他的話語,從貝菈海德的腳下浮現出一陣毒潭,使得空氣中布滿了細小的粉粒。
“這是什麼?”
那粉粒讓貝菈海德吸入後覺得非常痛苦,還帶有著強烈的催情性與麻痹感,身體變得燥熱難忍,從胸部直到雙腿之間。
“我的蝴蝶粉是劇毒花粉蝶交配期間分泌的物質,這種東西不僅是極強的麻痹劑,而且還會讓她全身因為中毒而產生幻覺。”弗雷德向明梵說道。
“弗雷德,別搞這些!快讓那魔法停下來。”律架很憤怒。
“不好意思,既然中招了我也沒法取消。不僅如此,我這次還融入了蟲卵,如果不是因為她穿著緊身鎧甲,早就從身上的所有孔洞中爬入體內。現在看,還需要一段時間。”他這段話連明梵都覺得很惡心,明明一副管家紳士的打扮卻是個變態狂。
“嗚......啊......啊......”
她的腦海中出現幻覺,似乎周圍都是老鷹般大小的飛蛾,而她的鎧甲正在一點一點地剝離,雙手被粘液粘住,固定在無形的空氣牆上。
西蒙看到這情形有些不妙,趕快上前去想辦法阻止這毒潭。
“醒醒!貝菈!”
他屏住呼吸,用暗影步將貝菈推出來,她的流體盔甲有些腐蝕掉,露出了些許白皙光滑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