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非墨坐下來,慢悠悠的飲了口茶,“那南朝公主的陪嫁是整整一個城池,我想不出理由拒絕。”
“那你就把我給賣了?!”
“也不是一定要娶那個公主啊!”魏蓮漫不經心道,“你又不能當一輩子的襄王,到時候她嫁過來,你就借口病死了自去做個瀟灑劍客,她成了寡婦,那城池也就成了我們東陵的東西。”
他聽了不敢置信,“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魏蓮冷笑,“覺得我惡毒,那你就娶她。”
“師哥……”
魏非墨放下茶盞,“這不失為是一個好計策。”
三觀不同,果然是不能一起做朋友的。他冷靜下來,“我此來南朝的目的已經達到,沒有必要再呆下去。”
“師弟,就這麼走了,難道不會覺得不甘心?”
魏蓮看看皇叔,再看看那西昌雪的臉色,覺著分外有趣。
“你就不想見她一麵?”
他不解,“可師哥你先前還萬般勸阻我,不要去打擾她。”
“那是先前,你留下來直到同南朝公主完婚,我便有法子讓你們見一麵說說清楚,也好了了你的心結。”魏非墨話中篤定,由不得人不信。
他猶豫了瞬,終究是答應下來。
臉上的傷隨著時間複原,魏蓮摸到完整的臉皮,放下袖子問道,“這個她可是畫中人,你的未婚妻?”
“恩,就是宴會上說你勝之不武的那名女子。”
“難怪,我早該想到的。”她沒有生氣,回憶起那人的樣貌,嘲諷道,“我此前還曾見過她一麵,她已經有了夫君。你個窩囊廢,有本事去搶人麼?”
魏非墨不願聽他們爭吵,起身大步離去。
魏蓮連忙起身跟著走到了門口,直到看不見他背影才癡癡的收回目光。
“蓮姐姐,別看了,師哥是不會喜歡你的。”
他是故意這麼說的!魏蓮撫著臉妖妖嬈嬈的笑開,“那也比你強,我和他流著相同的血。你呢,她甚至不知道有你這個人。”
青年不吭聲,走過她身邊的時候才開口,“待回東陵那日,我不準你再用這張臉。”
“你敢!”魏蓮怒目,卻見他眸中神色鄭重,不似作假。
她頓時就慌了神,“阿雪,你不能……”
青年視若無睹,轉身就出了屋子。
……
寧安公主同東陵襄王的婚事最終定在六月初九,距離此時不到二個月的時間。
南帝對於這個妹妹的態度尤其寬容,不但奉上了一個城池的嫁妝,而且還任由她在宮廷內外遊走,一時之間可謂是風光無限。
五月開初,南朝的各大書院也紛紛開始招收學生了。
而似那些頂級的世家貴胄,皇族子弟則要進太學,五年之內通過各科夫子的考題才可出師入仕。
通常十五歲入太學的人,二十之後出來的比比皆是,隻有那麼少數幾個例外,而這些人才是真正的天之驕子。
譬如昔日的安太師,譬如現在朝堂上大權在握的相國大人。
三大世家中常出風雲人物,繼沉寂的安家,風頭正盛的韋家之後,趙家一改中立漸漸崛起呈對立之勢。
趙家佼佼者眾多,默默的就在在朝堂上站穩了。而年輕這一輩中最為出眾的人,當屬趙家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