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塗上藥後隻需要包紮便可以了,很快,池晚晚這邊便已經全部收拾好了,而這時,寧祁卻還沒有回來。
同醫生道了謝後,池晚晚走到診室門邊,四下張望,卻隻看到空落落的走廊。
盡管池晚晚自己想要離開,但一想到自己已經答應了寧祁,池晚晚也隻得坐在走廊的木製長椅上等著寧祁。
沒多大會兒,寧祁回來了,看著坐在長椅上的池晚晚,一臉歉意道,“對不起,因為有點兒事,耽擱了一些時間,讓你久等了。”
池晚晚微微搖了搖頭,開口道,“沒事,我也才包紮好沒多久。”
寧祁點頭,順勢坐到了池晚晚身邊,看著池晚晚一臉關切的問道,“晚晚,那你以後準備怎麼辦?”
聞言,池晚晚微微愣住,隨即低下了頭,以後,她似乎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見池晚晚沒有說話,寧祁不死心的繼續問道,“那你以後跟宋鈺誠怎麼辦?”
聽到宋鈺誠三個字,池晚晚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但隨即恢複了正常。
略一思索後,池晚晚抬頭,噙著一層淡淡水汽的眸子裏帶著些許的迷茫和忐忑。
“找證據,把他送進監獄,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
寧祁轉頭,看著池晚晚眼裏的迷茫和無措,喉嚨聳動,最終卻話音一轉,開口問道,“那你還回宋家嗎?”
聞言,池晚晚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好一會兒後,池晚晚才一臉黯然的搖頭道,“我不知道……”
寧祁剛欲開口安慰,池晚晚便又搶先開口道,“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再說吧,時間也不早了,我先走了,你媽媽.的事非常抱歉。”
說完,池晚晚便起身,轉身離去。
看著池晚晚故作無所謂的樣子,寧祁心疼不已,不由分說,追了上去。
在寧祁的一番有頭有理的勸解下,池晚晚最終答應了寧祁的邀請,暫時先暫住在寧祁的房子裏。
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她身無分文,也無處可去,或許,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池晚晚和寧祁並排著朝醫院地下停車場走著,忽然,池晚晚卻突然的頓住了腳步。
見池晚晚直愣愣的看著醫院的住院部大樓,寧祁不由的疑惑的問道,“晚晚,怎麼了?”
“寧祁,我想去上麵找個人,你能不能等我一會兒,就一會兒。”
“嗯,我就在這裏等你,你去吧。”寧祁淡笑著道。
雖然她對池晚晚要去找的人也頗有幾分好奇,但看池晚晚的神情,便知道她不想讓自己知道。
既然如此,他倒不如在這裏好好的等著,這樣至少還能換的一個好的印象。
池晚晚點頭,隨即轉身進了住院部大樓。
當初宋鈺誠曾帶她來過這裏,所以她剛才經過樓下的時候立刻想到了在樓上病房的吳大誌。
很快,池晚晚便來到了吳大誌,不管吳大誌與宋鈺誠之間的關係如何,當初在自己絕望的時候,是吳大誌帶給了自己溫暖。
因此,不管怎麼說,自己既然經過這裏,怎麼也得去看望看望才是。
很快,池晚晚坐電梯來到了吳大誌的病房門外,然而,她剛靠近,便被兩個身著黑色西裝的人攔下了。
看著兩人一臉嚴肅的樣子,池晚晚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就去看看他,沒別的意思。”
兩人看著池晚晚,臉上都有些為難。
池晚晚他們自然是認識的,宋先生交待過,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這間病房。
對視一眼後,兩位盡職的保鏢最終還是不讓池晚晚進去。
池晚晚有些急了,不由的道,“我就去看一眼,很快的,不會耽擱你們多少時間的。”
其中一位保鏢略微思索一番後,試探著開口道,“要不池小姐你跟宋先生打電話請示一下,沒有宋先生的同意我們真的不敢放你進去。”
聞言池晚晚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她跟宋鈺誠鬧成了現在這樣,還跟他打電話?
池晚晚輕咬下唇,做著最後的掙紮,“真的不可以通融一下嗎?”
“池小姐,真的不可以,這是我們的工作,還希望你不要為難我們。”
保鏢不肯放行,池晚晚也無可奈何,她最後看了一眼緊閉的病房門後,轉身離開。
樓下,看到池晚晚的身影出現,寧祁臉上立馬揚起了淡淡的微笑。
“晚晚,怎麼樣了?”寧祁一邊走近一邊道。
池晚晚輕輕搖了搖頭,沒有說明樓上的情況,而是直接道,“沒事兒了,我們走吧。”
看池晚晚的臉色寧祁便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但見池晚晚不欲多說,寧祁也識趣的沒有多問,兩人各懷心事,一同朝地下停車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