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麵上沒有任何表情,空洞的雙眼呆滯望著窗外的光亮,嘴,一直張開著。喉嚨裏不時發出絲絲的摩擦聲……
老人所住的地方成了監獄的禁地,監獄裏的所有人都不敢靠近這裏半分,獄中的老霸王對這裏也是聞風喪膽。
這所監獄已經建立數百年了,監獄處於一片遠離人世的海底下,周圍是一層堅不可摧的鎖鬼結界,被一波又一波波濤洶湧的海水包圍著,海水月圓時清澈無比,月缺時混濁不堪。
除了那座監獄裏,海水裏幾乎沒有存活任何一種生物,奇怪的是,海麵上經常漂浮著成堆成堆惡心的長頭發,海水冰冷,刺骨,不小心沾上一滴,立即毒發身亡,
海水被一個無比巨大的巨山包圍著,高高的山上長滿了各種各樣奇妙的參天大樹,大樹密密麻麻的連在一片,把這片海水包圍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也使其遠離人世,自千古上萬年間,幾乎從沒有被外人發現過。
千年前,有一個百骨的化帝不幸誤闖入這片山,沿著路徑進入這片海的岸邊,白天,海麵風平浪靜,岸上的桂花滿地飄,桃花紅遍了整個海麵,梨花的雪白的花瓣在海的上空到處浮散,一年四季的花似乎都可以在這裏找得到,它們爭相開放著,各種各樣的美妙的暗香,時不時的從遠處飄來。
高大的竹林青青的站立,像一個個英勇的海水守護者,風吹來,竹林互相摩擦發出一陣陣令人陶醉的蕭笛聲音。在這如詩如畫的境界中,多待一會兒,就會深深的沉醉其中,讓人的靈魂仿佛得到了升華和淨化。
當夕陽漸漸抹去,夜幕徐徐降臨之際,這一切美好的場景都頓然消失,海的四周淒厲的慘叫聲,鬼哭狼嚎的聲音此起彼伏。周圍的樹木一片蕭瑟,發出呼呼的恐怖聲音,各種不同的聲音混成一片,讓人無處頓形。
突然,海麵上翻起了巨大波瀾,葬在海底的監獄緩緩從底下升起來,倒懸在海麵上空,監獄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舉拖在手掌心,手上的經脈變成獄犯出來的天梯,獄犯們從監獄裏出來後,到達海麵的沙灘上,四處遊蕩,
那漂浮在海麵上成堆的頭發升了起來了,頭發下麵長著一張一張恐怖的臉,嘴裏還不停的念叨著
“血,回家”
“血,回家”
“血,回家”
場麵恐怖至極。
那位百骨的化帝看得是目瞪口呆,麵無血色,不久,便身染重疾,不治而去。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敢來這片神聖的境地。
由此,人們把這個地方稱之為
“魑魅鬼獄”
人們隻能遠遠的看著那座山,打獵的人就算快逮到獵物了,但隻要獵物躲進那片山,獵人也能望而止步,眼錚錚的看著獵物逃走……
歲月輪換,時代變遷,滄海化為桑田,經曆多少個世世代代的洗禮,承受無數個日日夜夜的梳妝,終於,還是等到了現代的二十一世紀。
嚴小陌,孤兒,23歲,三年前是S市公司裏最年輕的總裁。一次偶然的機會,染上爛賭,把公司,家底敗了個精光,還欠了一屁股的債,整天東躲西藏,蝸居在一個廢棄的舊垃圾場房裏。過的是渾渾噩噩的平淡生活
“老板,來兩個燒餅”
一個胡子八茬,蓬頭垢麵,穿著襤褸的人站在燒賣鋪前,死死盯著裏麵的燒餅。
“去去去,別擋我做生意,唉!走遠點!”
小鋪的老板用長長掃帚欲想趕走嚴小陌,可他站在那裏紋絲不動,任憑老板怎麼趕,無奈之下,隻好請出鋪裏的保鏢,戴著黑大墨鏡,長的牛高馬大的兩名保鏢,出現在嚴小陌的麵前,毫不費力的就把他扔出了十裏之外。
吃了一臉土的嚴小陌,花了好長的時間才站起來的。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將來有機會翻身,等他燒鋪的老板跪著喂我吃”
摸了摸自己幹癟的肚子,已經三天沒吃飯了,三天了,就靠著一瓶撿來的礦泉水吊命。看來今天還是得餓肚子
天快黑了,嚴小陌在一條長長的舊巷弄裏散漫的度著,巷弄裏的路燈一會兒明,一會兒暗,好像是天上的星星在不停的眨著眼睛,前麵的那一盞路燈是怎麼回事,怎麼亮了一下就再也沒亮了,難道是星星的眼睛眨累了,一時間忘記了睜開?
反正也沒事,就走過去看看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