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打算回國時,馬蘭尼歐校長曾一度挽留她,想讓她繼續在意大利發展,並用言語暗示桑夜羽以她現在的實力,再多加磨練幾年,配合上學校給與她的多方支持,她必定能成為世界服裝界的一把奇葩。但是什麼都阻止她不了回國的決心,因為意大利沒有她可以留下的理由。
兩人有說有笑得進入桑柏森的書房,老陳守在房門外。
在別墅外,桑柏森就注意到桑夜羽頭上的黑色羽毛,“你戴著它很漂亮。”桑柏森看著桑夜羽出神,仿佛自言自語般得說了句:“藍卿。”
“媽媽最喜歡的就是這個黑羽胸針了,不過現在戴胸針太土了,就改變了下做頭飾了。”桑夜羽與桑柏森並排坐在一張寬大的歐式彩繪沙發上。桑夜羽往桑柏森身邊挪了挪,賊兮兮得說:“好像是你送給媽媽的定情信物哎,不過為什麼是黑色羽毛呢,不覺得不吉利麼。”
“你媽媽喜歡就好。”桑柏森努力擠出一絲苦笑,笑容掩藏下的他,心早已在撕心裂肺的疼痛,到死藍卿還是忘不了那個男人。
“呦呦呦,看你那傷感的表情,又在想媽媽了吧。”桑夜羽把頭低下,放在桑柏森的臉下,從下往上看著桑柏森的臉打趣道。
頓了幾秒,桑柏森麵色有些凝重的對桑夜羽問道:“小羽,你恨楊寒楓麼?”
桑夜羽放下剛剛的嬉皮笑臉,正襟危坐道:“恨。”聲音低沉卻堅定。桑夜羽繼續道:“他背叛了鬼牙,又殺了我媽媽,心裏的傷痕與陰影是一輩子都抹殺不掉的,傷口裂了,即使愈合得再好,總會留下淡淡的傷疤。”桑夜羽緊握著拳頭,手背上的青筋跟跟跳動,長長的指尖嵌進肉裏,疼痛的感覺讓她的恨越來越清晰。
“丫頭,楊寒楓死了,一切都過去了。”桑柏森看著兩眼呆滯,麵無表情的桑夜羽,伸出雙手包裹住桑夜羽精致的小手,給予她自己所有的溫暖和力量。
“還好有你這個老頭陪著我。”桑夜羽抬起頭,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從桑柏森手裏抽出雙手,放在桑柏森的雙肩上,一邊給他揉肩一邊故作輕鬆得說道:“老爺子,別瞎操心,你看我現在長得多滋潤,放寬心啦,我沒事的。”
桑柏森拍拍桑夜羽給他按摩的手:“不要逞強,凡事有我這老頭子扛著。”
“知道了啦,囉嗦。”桑夜羽重重地按了下桑柏森的肩膀。
“你想謀殺你老爹啊。”桑柏森繼續道:“幫我把老陳叫進來。”
“遵命。”桑夜羽誇張得對桑柏森行了個自認為標準的軍禮。
“老爺。”老陳鞠躬道。
“把小傑帶來,我有話對他說。”一如往常的平靜與冷淡。
“是。”老陳應聲答道。
“老爺。”小傑站在書房門外,恭敬得喊道。
“進來。”
桑柏森的書房沒有得到他本人的許可,絕不允許任何人進入,擅闖者立刻就地正法。小傑忐忑的慢吞吞得進入書房,老陳在後麵猛地一腳揣在小傑的屁股上,小傑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桑夜羽“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小傑狠狠得盯了眼老陳,狼狽得走到桑柏森身邊,桑柏森沒有叫他,小傑也不敢問,就這樣靜靜得站著。
“丫頭,趕快上樓洗個澡休息休息吧,你身上的味都熏到我了。”桑柏森佯裝捏著鼻子,皺著眉很嫌棄得看著桑夜羽。
桑夜羽忍住笑,看著老爺子皺眉的樣子,舉起自己的手聞了聞,又懷疑得看看身邊的小傑,用眼神詢問道“有味道麼?”小傑有些為難得點了點頭。
“你個臭小子,不早點告訴我,害我出糗,趕緊的,帶我去浴室。”家裏有管家,保姆,按照道理沒有得到桑柏森的同意小傑是不被允許陪在桑夜羽身邊的。
“小傑,從今天起你就是夜羽的貼身保鏢,不要讓我失望。”桑柏森收起方前的溫柔,不帶一絲表情得下達命令。
“是,老爺。”小傑俯身鞠躬,回答的堅定有力,他會用生命保護她,那也是他對她的承諾。
“走了啦傑寶寶,時間寶貴。”桑夜羽單手搭在小傑肩上,朝目的地走去。站在書房門口,桑夜羽也不轉身,舉起另一隻手揮向身後的桑柏森,痞痞得喊道:“老爺子,記住以後不要隨便把我踢開,我很容易記仇的。”
身邊的小傑還在掙紮著想要扯下桑夜羽搭在他肩上的賊手,明明比他矮,還在把手硬搭在他肩上,小傑一次次得掙紮,桑夜羽一次次得放回。
“我說,傑寶寶,你怎麼又臉紅了。來,給姐姐捏捏。”小傑慌忙逃開,桑夜羽鍥而不舍得緊隨其後。
桑柏森扯下笑容,對老陳吩咐道:“打電話給白胤斯南,晚上邀請他來家裏坐坐。”
“是,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