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夜羽的家在一座名叫艾普雷塔的小島上,確切地說,那座小島就是她的家,因為島上就她家一棟別墅,下車坐上桑柏森的私人遊輪,過了大約10分鍾,桑夜羽終於到了家門口,好期待這個久違了的的男人。
桑夜羽徹底嚇傻了,有沒有這麼誇張啊,從她下遊輪的那刻起,她便踩在鋪在花園裏的紅地毯上,紅地毯兩邊整整齊齊得站著兩群西裝革履的男人,錯落有致。遠遠望去,憑著她1.5的視力看向紅地毯盡頭都是模糊不清的,隻能隱約看見一個氣度不凡的男人的輪廓,當然,氣度不凡她是看不到的,不過那人肯定是她老爺子啦,他老爹的氣質那是蓋得麼。
桑夜羽昂首挺胸,眼神不削一顧,直視前方,驕傲得走向遠處的桑柏森,她是黑幫巨頭桑柏森的女兒,有些時候她必須得驕傲,甚至是傲慢,那樣才不會丟了他父親的顏麵。
鬼牙黨,世界黑幫中數一數二的頂尖幫派之一,全世界的政治、經濟、娛樂事業都有鬼牙黨的爪牙,上到國家政治人員,下到酒吧舞女,濃縮成一句話:一切盡在手中。而她老爺子,桑柏森便是鬼牙黨的扛把子。黑白兩道誰不得給他三分薄麵,五分人情。
桑夜羽一步一步的接近桑柏森,心跳一步一步的加速,在意大利留學的那段期間,父親沒有給她一封信,沒有給她一個電話,她不恨,也不怨,因為她明白。
7年前,父親組織的高層內部有人出賣鬼牙,這人竟然是父親最為信任的心腹,母親也在那次叛變中離開了她和父親,父親身心受創,,又遭到世界各大黑幫勢力的壓迫,在鬼牙最艱難,最落魄的時候,人人都想分得一杯羹,錦上添花的人多的數不勝數,雪中送炭卻無一個。父親當機立斷,立刻秘密安排人手送她出國,桑柏森唯一的軟肋沒了,他便可以肆無忌憚,豁出性命得放手一搏。不知道父親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他贏了,贏得幹淨漂亮。
“爸爸!”桑夜羽狠狠地摟住桑柏森,用盡一切的力量,雙手環繞著桑柏森的頸項,修長的手指緊緊地揉捏著他筆挺的西裝,有多久沒有聞到父親熟悉的味道了,有多久沒有感受到這麼溫暖的懷抱了。
時間是不公平的,7年的時間,桑柏森不見一點蒼老,而是給了他更濃鬱的男人氣息,成熟穩重,由內而外散發著一種王者的霸氣,魅力這種東西也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隻要你看他一眼,便會沉淪,被他身上那種叫魅力的東西給深深吸引。
桑夜羽梗咽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我。。。我。。。我回來了,爸—爸!”本來還能壓製的感情,在看到桑柏森的那一刻,感情防線就完全崩潰了,那是她想了7年,盼了7年的父親啊。
“我一直在等你回來。”桑柏森寵溺得撫摸著桑夜羽的頭發,像是在撫摸一隻受傷的小鳥,哪怕一點點的用力都害怕傷到她,“這棟房子終於可以叫‘家’了。”
“來,爸爸帶你參觀下咱們的新家。”桑柏森臉上溢著幸福的喜悅,在女兒麵前才能脫下偽裝的麵具,真心實意得做好爸爸的角色。
桑柏森摟著桑夜羽進入他們的新家。
“好的呀,金窩銀窩都不上自家的狗窩,對了,有沒有準備狗糧啊,好餓哎。”桑夜羽摸摸自己癟癟的肚子,下飛機到現在還沒吃東西呢。
“你是狗,那我是什麼,講話也沒個分寸。”桑柏森臉上依舊笑容不減。
“老陳,小姐說老爺是狗,老爺都不生氣呢。”小傑和老陳跟在桑氏父女身後,竊竊私語。
“這小島的氣候要多雲轉晴了。”別墅管家老陳半捂著嘴對身邊的小傑低聲道。
“陳管家,你老糊塗了,這天氣不是一直都是晴天麼。”小傑不明事理得解釋道。
“真是對牛談情,你的腦子有你功夫的一半好,我這位子遲早都是你的,不過看你現在這笨樣,估計沒戲。”老陳對著小傑聳聳肩,眯眯眼,撇撇嘴,覺得他一點都不上道。
“誰稀罕,送給我都不要,捧著個石頭當快寶。”小傑嗤之以鼻。
“你。。。”老陳正要對小傑進行一番人身攻擊,被穿插進來的聲音生生堵了回去。
“說夠沒。”桑柏森走在前麵,頭也不回,語氣冷淡得可怕,“叫門外的弟兄弟都散了,老陳你跟我進來,小傑守在門口。”
“是。”
“是。”兩人的異口同聲,很有默契。
桑夜羽看看老陳,又看看桑柏森,對著桑柏森說道:“老爺子,怪不得你不打電話也不寫信給我呢,敢情身邊有這對活寶陪著你。”桑夜羽又很委屈得說道:“難為我天天記掛著你,惦念你,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去意大利就學會了貧嘴?!”
“哪能啊,以後你出席酒宴,去夜總會泡妞的衣服你女兒我全包了。”桑夜羽拍拍胸脯,驕傲得說道,她在馬蘭尼歐可是以全校第一的成績畢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