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不會疼,原來你也是肉做的。”
明軒指著她,然後又走近,一把拉起她緊緊盯著。繼續開口:“你是我的女人,你在我麵前,信誓旦旦的說要為了你的男人,也就是我,跟著別的男人走。江憶雪,我沒想到你的心會這麼狠,我更沒想到,你會恨我恨得如跗骨之蛆,恨不得把我剁了,生吞活剝。”
他的話江憶雪聽著有些好笑,這是吃醋,這是關心她,還是為了他那可惡的尊嚴。這話聽在江憶雪的耳朵裏,為什麼就那麼刺耳。她寧願他不說這些話,寧願他可以扇她兩巴掌。她也不願意聽他在這裏鬼扯。
“江憶雪,蛇蠍心腸說的就是你們這些女人吧。你別忘了,你爸爸的命是老子給的,你奶奶的命,也是老子給的,你知不知道,啊,你知不知道?”
明軒的手突然用勁兒,比之前的勁道還大了很多倍,江憶雪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這些她沒忘,但是都是在合同下,他才履行的。他這樣,是想讓她感激他嗎?他錯了,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感激他。
她更是沒想到,明軒竟然會爆粗口,一句一個老子,讓她喘不過氣來。他生氣的樣子向來可怕,但是今天卻像是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專挑她最脆弱的地方吞噬,專挑她最柔弱的心來刺痛。
他卻忘了,在柔弱的人,在卑微的生物都有被逼急的時候。江憶雪倒是不哭了,怒目看著他,倔強之色,寫在臉上,緊緊盯著他,掙脫開他的手。
啪……
江憶雪的手掌落在他的臉上,鮮紅的掌印在他臉上現象出來。江憶雪突然覺得太解氣了,三年來的氣在這一巴掌下去都解了。這一巴掌,打醒了他,也打醒了江憶雪自己。她後悔了,她為她的自私後悔。
奶奶怎麼辦?
爸爸怎麼辦?
為什麼就不克製一下呢?她在心裏問自己。他卻不可置信地偏著頭,看著她,牙齒咬得咯咯響,臉上肌肉繃起來,活像美國大片裏那些肌肉男。手緩緩抬起,想要揮下卻停在空中久久不動。
“打啊,你打啊。我爸爸,我奶奶,不都是在你合約下苟且偷生嗎?為了你那所謂的合約,我獻出了最美的青春,你呢?”
江憶雪突然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一口氣把所有的話都說了。她想過了,這一次無論如何奶奶和爸爸都可能要遭殃了,她和他的合約,也算是終止了。既然都要結束了,那就徹底的爆發吧,江憶雪在內心為她自己打氣。渾身卻顫抖的她自己都控製不了,濃濃的悔恨占據了她的心。
“好,很好,非常好,動手了。”
明軒一把拉過她,然後像拖這一直奄奄一息的被獵人打中的小鹿一般,一直把她拖到臥室裏,扔在床上。然後不知從哪裏拿來的繩子,使命把她捆起來。
她怒目看著他,他不理會。自顧自的綁著她,她的四肢被綁在床的四角,仰麵看著她。他的眼睛幾乎要噴血了,她的衣服被他一件件褪去。
江憶雪想說話,但是說不出來,隻能低沉地怒視著他,嘴裏罵著:“禽獸,禽獸。”
他不說話,她感到深深的恐懼撲麵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