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酒店位於雲州的郊外新興產業區。
說是產業區,其實剛剛算是一些郊外農村蓋起了小洋房的別墅區,整體規模不大有待擴展,不少寫字樓工廠都在建設當中。
其中除了雲州酒店蓬蓽生輝外,便是其他幾家豪華歌廳舞廳相映成趣,深究其中,都是雲州有頭有臉的地下龍頭投資建成,所以這產業區在當下還有幾分龍蛇混雜的意味。
所以這次招標見麵會的舉辦,參雜了不少無關人員,隻要有點台麵的人物,也都來湊個熱鬧,讓人分不清哪些企業是來尋求合作,哪些人是來刷存在感的。
位於酒店內部,中小企業主們早就坐在一桌桌酒席上,聽著省裏的領導祝詞。
“那就是雲州王程。”
一名穿著西裝的青年端起紅酒,慢慢的喝了一口,本來他與一幹小輩坐在酒席末尾,當屬頭號人物,但當一個臉色輕浮的青年走入場內,頓時所有少男少女都紛紛望過去了。
連坐在前麵的諸多企業老板,也都朝著那青年目光一凝。
“雲州王程,雲州公子哥裏最出色的人物!”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感歎。
在雲滇省,真正的實權人物並不集中在雲州,王程的出身並不算什麼大家族,但此人敢打敢拚,心狠手辣,年少時便得了雲州梟雄王常亮的賞識,認了幹子,成為金陵數一數二的青年蛇頭,隨後幾年洗白,成了公司經理,頗有威望。
而今他名下有地產公司,資產數千萬,連雲州乃至外省的同齡人都要優秀數倍。
果然王程大步向前,進入眾多企業老板之列,位置比剛剛發言的年輕才俊還要靠前。
華夏的規矩到那裏都行得通,小輩隻能坐在末席,隻有長輩或年輕一代的傑出才俊能登堂入室,參與到大事的商討之中,所謂登堂入室便在於此。
“耿少,你也想上前麵去坐,至少也得搞個企業出來,或者你爸是海州航運龍頭才行哦。”
見同伴的目光看向前方,一名年輕的公子哥冷笑道。
“我若想過去還不是遲早的事,這是雲州不是海州,換了我的地盤,市長辦公室都能進去坐坐。”耿少嗤之以鼻道。
“哼!你就吹牛吧,咱們幾個不過是陪著父輩來看戲的,哪有什麼資格。”同伴嗤笑道。
兩人談話,適時幾名妙齡少女走過來入席,其中一名個子高挑的少女見到耿少滿臉不服氣,心中不由一陣擔憂。
類似雲州舉辦的大型招標會,每年全國各地都有,隻要家裏做買賣的,都會邀請許多好友前來參加,甚至有不少人會乘這機會私下裏談生意。
而到這個時候,就是展現各家人脈能力的時候了,吹噓的漂亮更是能籌到大筆訂單。
曆年來,來人最多,身份最特殊的便是江南善賈,其中以江州為最,他們這些海州人其實還上不來台麵,耿少有些酸意也蠻正常。
“耿少,你少說兩句。”
其中一名少女微微皺眉道。
她雖然對耿少不屑一顧,但終究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友人。
其實以實力論,她現在已經幫家裏打理公司,要不是為了海州這幾個朋友在這裏孤單,前麵的席位道有她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