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貌美女子的一番話,讓屋內的所有人都沉默起來,而站在外麵的族人們也都聽懂了其中的道理。
之前來提起的小子是不錯,可再怎麼說是個外人,又不肯入贅苗家,那金翁嫁過去便是一錘子買賣,往後苦的還是大家。
可鄉裏鄉親的,誰看不出那姓歐的小子根本不是衝著金翁來的,人家分明是想將翁家寨收編,以後聽命揮使。
族人們都明白的道理,崖翁和寨裏的老人如何不懂。
隻是凝寨主帶來的兩位客人並不清楚,他翁家寨的未來女婿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當然崖翁更有私心,為了女兒的幸福,斷不會交給這種不懂規矩恃強淩弱的毛頭小子,這樣的人根本不會珍惜自己的女兒,更不會為翁家寨出頭。
“幾位請回吧。”
崖翁閉上了眼睛。
“老東西,你讓我們回去?”姓歐的青年蹭的站了起來,“好你個翁家寨,連我姐和我的麵子都不給,我看是不想在雲州混下去了!”
“小歐!”那貌美女子在旁斥了一聲。
“姐,怕什麼,這雲滇的地盤上還有我姐夫解決不了的問題嗎?也不打聽打聽,我姐可是芽爺的女人,你們小小的翁家寨算個屁!”
女子想要阻止弟弟已經來不及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這下算是徹底得罪了翁家寨。
唉,這翁家寨也太不值好歹,如此好話說盡仍舊油鹽不進榆木腦袋,看來往後雲滇有好處的事情萬般不能算上他們一份。
隻是再看崖翁等人,便見他們磕了煙灰,抽水煙的抽水煙,點煙鍋的點煙鍋,明顯一個鼻孔出氣,想不到這裏的人倒是團結。
可惜越是這樣,就越難控製他們,日後邊該計劃削弱這些人了。
此時,屋內一片寂靜,姓歐的青年一番張牙舞爪,卻沒得到半點回饋,氣的一腳將地麵上裝果核的噴子踢翻。
那貌美女子見了直扶額頭,她這個弟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便是事不能成,也不該胡亂撒野。
而這也是她太嬌慣了他,背後又有芽爺撐腰,才讓他不能成事。
好在崖翁等人不計較這些,一個個老神在在閉目養神,女子才鬆了口氣,準備離開。
“真是好大的膽子。”
正在這時,一道淡淡的話音傳來,崖翁等人渾身一震,遠見這一道身影從屋外走來。
他回來了?
陸澤一路緩慢而來,手牽著金翁的手,看著屋內果核遍地盡顯狼藉,目光瞄向不遠處的青年。
“縱然提親不成,也可大方離去,現在你踢翻一個盆子,就把腳留下來一隻吧。”
他這般說著,人已經進了屋,而屋內寨子裏的人無不驚異他的出現,距離他最近的老者更是起身弓手想讓,“先生回來了,請坐。”
陸澤嗯了一聲大大方方的坐在了老者的位子上。
咦?
這人好麵熟,是誰呢,連寨子裏的長輩都要給他讓座。
那貌美女子將陸澤上下打量了一番,猛地一怔,脫口道:“是你?”
陸澤也回看過去,似乎有些印象,“你不是芽子寨的服務員?”
當時這女子在芽子寨眾多女服務員裏最為貌美出眾,又對陸澤恭敬有加,他這才有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