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啟程離開巫嶺,乘坐的便是芽爺的直升機,不過一個多小時的航行,便在翁家寨旁的國道上落下。
金翁是第一次坐飛機,還是直升機,本來該興奮異常,可一想到陸澤臨行時說過的話,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他真的要和她領證?
陸澤是什麼樣的人至今還是個密,但是他有什麼樣的本事,金翁在清楚不過。
他那般高高在上的存在,是不會看上她一個小人物的,要不是有了幾次魚水之歡,她在人家眼裏,可能連戚薇薇都比不上,更別說陸澤身邊其實還有個角色女子。
結婚領證,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紙空文。
陸澤自然看出金翁的心事,便心中笑她經曆了這麼多卻沒了之前的膽色,領證結婚雖然是兩人各取所需,但也不代表將她吃幹抹淨便會當成破抹布丟掉。
她當他堂堂九州仙王是個言而無信的卑鄙小人?
陸澤搖了搖頭,他可以不愛金翁,但不代表不得意這個女人。
一路離開國道,從田間朝著翁家寨走去,道路兩旁的水稻壓低了頭,快到了收獲的季節,池水裏的肥魚時而跳躍而出,想起金翁母親做的酸菜魚,這般田園生活如果嚐試生活一番,不知道會對自己有怎樣的改變。
看著時間剛過了晌午,金翁四處一看,便有些疑惑。
“怪了,這時候寨子裏人應該在幹活才對,怎麼沒見人呢?”
“天氣熱,許是在家乘涼。”陸澤負手而行,並未在意許多。
直到來到翁家寨,見到寨裏人煙稀少,金翁才察覺不對,連忙走上前揪住一個穿開襠褲的小孩兒。
“阿東,家裏的人呢?”
那孩子曬得黝黑,一看到金翁連忙拉住她,露出一口白牙,“金翁姐,今天又有人來提親了!還開了一輛白轎子,凝子寨的寨主都來了呢!”
提親?
這對於金翁來說也算是新鮮事,早在她十六七歲的時候,來提親的人還是有的,可翁家寨的環境擺在這裏,等了解了寨子裏的情況,就算有心想娶金翁,也不見得有實力守得住這個女人。
畢竟金翁是寨子的繼承人,時不時的出門打殺,可拋頭露麵的總不該是個女人,而當丈夫的要是沒兩把刷子,照樣混的淒慘下場。
所以打那起,提親的人少了,金翁也就這麼過來了。
誰曾想能碰到陸澤剛把她收編了,自己就變成了香餑餑,竟然有人在這個節骨眼上提親,難道不知道翁家寨的情況?
“哦?還有人打你的主意?”陸澤微微一笑,伸手遞給金翁,“隨我去看看這個情敵。”
他這般打趣的說過,金翁心裏才鬆了口氣。
陸澤是什麼人啊,連蠱皇都力斃劍下,那苗人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大巫,一個不合都捶成肉泥,她現在都有些拿不定他的性子。
金翁連忙心裏暗暗祈禱,家裏人可別給阿澤上眼藥,他這個人太可怕了。
拉住金翁略有繭子的素手,感覺到她指尖冰涼,陸澤才遞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一路回了家,不遠便見到金翁的家門口擠滿了寨子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