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芽爺的師父多大年紀了?”陸澤又問。
這……
這回,崖翁也加入到麵麵相覷的行列裏。
陸澤稍稍皺眉,“你們連大巫都沒見過?”
“不是沒見過,就隻有這位大巫……”一名老者連連搖頭。
崖翁歎了口氣,直看寨子裏的老人,隻有這些老人才清楚大巫們的事情,但他們……
老人們也是知道寨主的意思,現在寨子的事物都歸芽爺管理,苗地的其他大巫早被奪權了幹淨,他們幾位老人再有別的想法,也不可能為自己為寨子多獲得什麼,便抽了會兒煙,一五一十的像陸澤敘說出來。
原來屋中的幾位內勁高手,來自不同的苗地大巫傳授功夫。
而苗地的大巫們也確實本領超群,各種以藥物、內功心法等方式培育手下,在頭幾十年培育了不少苗人高手。
不過如今大巫們年歲已高,都在培養大巫傳人,對於苗地的其他苗人早已經不花心思,這才使得類似翁家寨這樣的寨子,出現了傳承斷層。
幾位老人的意思,本來想將陸澤引薦給他們熟悉的大巫,但寨主崖翁則認為對於寨子最好的出路,還是要麵向芽爺這一脈的大巫。
不說崖翁的想法,連陸澤也覺得芽爺這個在苗地手眼通天的人,早晚是要接觸。
在翁家寨住了一夜後,眾人將大巫的住處標記在地圖上,陸澤便帶著周雄和金翁啟程。
芽爺的那位師父大巫住在深山老林裏,相比接觸芽爺,直接找到這位大巫或許可以節省很多周章。
三人一路北上,一匹馬,兩匹騾子,沿途所致人煙稀少,偶能碰到寨子,也貧困的就隻剩下老人,連莊稼都種不上,建築都風燭殘年,不如睡在野外。
幾乎快到了大山連綿如同山脈的地方,三人才來到一片區別苗地好山好水的綠草山穀內。
就算是地圖,這裏也沒有任何標記。
“就是這兒了,巫嶺,我小時候阿爸帶我來過,是以前我們苗人的一處聚集地。”金翁指著不遠處的水泊,“以前這兒是個大湖,要劃船才能進山的。”
說著話,騾子走過草地,草有將近一人多高,說不出是什麼品種,要不是騎著牲口,走在裏麵根本看不清來路去路。
陸澤環顧四周,“已經有些日子沒人進出過這裏。”
“但我不會記錯的。”金翁拉了下騾子,牲口似乎有些不安分。
陸澤眉頭一皺,草裏有東西麼?
以陸澤的目力細細觀察下,很輕易的就捕捉到是條青蛇,行動很迅速。
“拉穩牲口,草裏有蛇,個頭不小,估計這裏沒什麼天敵,你們跟在我後麵。”陸澤說著,拉了下牲口往山穀深處而去。
周雄和金翁聽到這麼說,都加倍小心。
陸澤在前一路前行,不多時,周雄和金翁便緊張起來,草叢裏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