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已經吃過飯的李師傅前來換班蹲守,“怎麼樣老呂,新來的陸教頭還抓著人不放?”
呂師傅搖了搖頭,“他留下的都是今天能突破一半路程的精銳,應該是他心目中的人選了。”
說著又道:“長老那裏已經彙報工作了吧?”
“彙報了。”李師傅拿著自己的馬紮坐下來,“長老的意思是讓咱們完全服從陸教頭的命令,唉,想不到這樣的一個年輕人,竟然被長老這麼看重。
隻不過現階段這武學步法……”
李師傅有些遲疑,“這種東西到底什麼作用真的很難猜測,完全看不出路數,老呂,可要看仔細了,這姓陸的教頭可不是華夏的尋常武者啊。”
呂師傅何嚐不知道這些事情,便搖了搖頭,勉強對新來的陸教頭報了些期待。
一夜過去。
不僅是呂師傅,那位麵相隨和的李師傅也沒有早早來到操練場。
但是魯中水門的弟子們卻早早起來,紛紛談論昨天學習的步法,早起,刷牙洗漱,夥房打飯,當不少人途徑訓練場時,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小德,該你了。”陸澤站在場地中央,淡淡的看著那眼皮都要睜不開的戰士。
“是小德他們!”路邊一名弟子睜大了眼睛,“難道練了一夜?”
“師兄,你說什麼呢,練了一夜?”說話的是一名拒絕特訓的女弟子。
“人都站不穩了!”那人沒有理會,一雙手都死死攥握。
沒有經曆過新來教頭特訓的人並不懂,昨天他們的特訓是怎樣的驚奇。
那種詭異的摔倒,一次又一次的重複,是教頭強行將不適合他們學習的武學,強加給他們的。
是了,學武怎麼可能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這人沒有多說,率先走了上去,小德他們要真練了一夜,那教頭還不放手,就是要把他的師兄弟們活活累死。
抱著同樣的念想,與他一同走來的還有不少人,都是參加過昨日特訓的同門。
短短的時間內,出了特訓精英弟子,還有大量的女弟子們,以及魯中來人照顧他們的人員紛紛聚集而來。
所有人都在看著陸澤,看向步履蹣跚走向起始點的小德。
“教頭!您不能這麼做啊!”
“學武也要講究作息,你這是拿人命開玩笑!”
一名弟子眼裏火燒火燎,憂心的不行。
經過一夜,陸澤非但沒見疲憊,麵上的神采一入往前,隻是淡笑道:“你們這麼多人就出了這麼點苗子,如果不好好教養,豈不是讓你們門派的梁長老失望?
給你們時間一個個吃成了胖子,大魚大肉伺候著,就是讓你們有力氣在我麵前違命?
小德,繼續吧。”
那站在起點仿佛要累睡著的小德頓時眼睛一怔,蹭的邁出了步子,一瞬間跨出了十幾步後,整個人的速度如同鬼魅一般暴增。
所有人都看著他臉上浮現了痛苦的表情,每一步的落下都似乎在突破這某種枷鎖,而當所有人隻留下這個畫麵時,整整三十七個落腳點,三十米左右的距離之外,小德已然出現在盡頭,噗通跪在地上,仰著頭大口喘氣。
“行、行了麼教頭?”小德連轉頭的力氣都沒有了,能說出話都拚盡了全力。
“勉勉強強吧。”陸澤喊了另一人的名字,“長友!”
而後眾人才發現,那幾人當中,還有躺在地麵上昏死的,而李長友便是其中之一。
“長友!”
“長友!”
不少人眼睛都紅了,這姓陸的太不把熱門當人了。
可誰都沒有想到,那躺著的李長友忽然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頭不抬眼不掙的朝著人群方向奔去。
而那畫麵,著實難以想象……
“我靠!”
“李長友你個蠢貨!”
位於魯中水門花費財資在曲州山區臨時搭建的生活區內,本該早起習武的人早就聚集起來。
一些尚沒看清情況的人來到這裏時,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一頭獅子,不,準確的說是個身體極為壯碩的門派弟子,竟然從操練場中間以極為恐怖的速度,轟然衝向人群,一連撞飛了十幾人後衝向了一個帳篷。
霎時間帳篷裏的折疊床和鍋碗瓢盆都翻飛起來。
更慘的,那家夥還撞到了兩名女弟子,直接將人撞哭了!
我的老天,發生了什麼!
眼見著李長友撞翻了帳篷,一個跌道,整個人拉著帳篷等一幹器物滑行數米停下,這才見他翻了個身,打起了雷聲般的呼嚕。
這一切發生的都太過可怕,那混蛋撞人撞帳篷,他死定了,連師妹都敢撞!
這還隻是外圍的人看到的景象,圍在陸澤周圍十幾米開外的門派弟子卻都腳底冒了寒氣。
這一晚上的訓練發生了什麼,李長友變異了,成怪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