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這些後,薛大師看了陸澤的神色,便見他一片平靜之中,露出了幾許笑意。
“這些江州人還是不懂,既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便是如此謹慎的試探我,也是以下犯上。”
薛大師忙道:“那陸師,我該如何做,是否要教訓他們一番?”
他抬著眼,對付那些宵小不是難事。
“教訓?不必節外生枝。”陸澤淡淡道:“殺了吳秉宇方便一些。”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落在薛大師耳中,猶如一道驚雷。
“唐劍便是江州龍頭。”陸澤又道。
薛大師連忙回神,像是早猜到他有這般安排,“小唐對陸師忠心耿耿,值得栽培。”
“薛大師,有能力的人才能待在我左右,而唐劍,隻能做我江州的代理人,你可明白?”
薛大師如何不懂,神色一喜,“陸師誌不在江南,薛朝策定會追隨左右!”
“下去吧,今日過後江州便沒有吳秉宇了。”
薛大師連忙躬身退下。
待人遠離,陸澤周身一道道玉符從懷中飛出,組成一片熒光閃爍的符陣。
“這些天將所有玉金鐵全部煉化,得來的靈質駁雜不一,但也勉強組成玄門靈甲,以我體內的真元法力催動,除非榴彈金身爆破,倒是能阻擋十幾發子彈。”
若是吳秉宇隻覺著他是個臻境武者,便覺得不是完全沒有勝算,那就大錯特錯。
而他若覺得偌大江州到處可以藏身,又大錯特錯。
陸澤早已在中秋宴上在他身上打下法術印記,隻要靜心追尋,不難找不到他所在方向。
自從那次中秋宴,吳秉宇對徐爺的所作所為,那份薄禮對比下的暗暗譏諷,他就懂了殺心。
而今看來,能在月兒身邊安插眼線的人,江州之中也隻有吳秉宇會做這種髒活。
他還未動手,吳秉宇就已然按耐不住,更是留他不得。
“他日我母親來江州,這江州人便更加了解我的身世背景,豈不是要我母親也被他們考量了進去。
我若記得沒錯,雲州在發生那件大事後,江州不少富豪奔赴雲州,母親氏族之人也趕往前去,江州人沒少給母親添麻煩。
而那時,母親早已身在京城幫我二叔,仕途大受影響,甚至……”
陸澤無法去想,母親在他進入到九州之後,麵臨了什麼樣的困境。
他雖然知道母親背景,加上陸家的力量,人雖然都會無恙,但受到的重創卻是無法預計的。
陸澤曾經那般苛求踏入仙門,想著成就仙王虛空飛度找回地球所在,但一切不是人力所能顧及,千年成就仙王是九州曆史上的唯一奇跡。
然而千年,一切都物是人非。
地球在宇宙茫茫星海之中亦無處可尋。
但這一世,陸澤絕對不允許這些事情的發生,任何對他家人不利的事務,都要扼殺在搖籃之中!
“九州自然要去,還有大半年的時光定下所有事宜……”
陸澤緩緩睜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