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是因為我嗎?求之不得。”
“討厭,讓你胡亂猜測。”嫩軟的拳頭毫無痛感的砸向他。
“蒙梭哥哥,景緣妹妹。”瑪塔的身影乍現房間內,十分嚶弱,戟辰袖再聽到動靜之前迅速站好。
“瑪塔,你怎麼了?”完顏景緣見她以手捂著心口,便走上她的身前詢問。
“沒事。”完顏景緣的關心讓她眉開眼笑。柔弱的柳枝腰身靈動非常。
“心口疼?”完顏景緣準確無誤的說出病根。
“今兒個早上還好好的,誰知現在突然疼痛難忍。哎!”瑪塔小走了幾步,風吹撫著她,更顯嬌弱。
“我替你看一下。”隨即向自己房間外的人示意:“我去去就來,若是時間久了,你自行回房,莫讓風寒誤了你的身子。”
實際上也是對戟辰袖說的。
扶著蘭素回房,瑪塔一路上都寡言少語,隻剩下滿臉的愁苦和一身的虛汗。
進了房,完顏景緣先讓她臥於塌上:“你的身體的確很虛,上次你才受傷了?”
“我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四處亂竄,我根本控製不了。而且這段時間一聞到血腥味便覺得暢快許多,我是……”
完顏景緣打斷了她猜測的言語:“隻是氣息不和,僅此而已。我幫你看看,你大可當心。”
“可……”
“不必擔心,很快就好。”
瑪塔笑笑:“知道我愛蒙梭哥哥嗎?”
回首往事,瑪塔不禁輕露微笑。舊時時光美好,可那人更叫自己美好如畫。
“我都知,不必再說了,我會幫助蒙梭的……”他讓瑪塔放心才替她做了一切。
醫好了瑪塔她便回去,不遠處忽然走來的兩個身影讓她縱身一躍,飛身上了亭簷來人正是樓蘭的兩個使者左烏和孟提。
左烏一邊疾走一邊催促蘭素:“快點兒,不然我那盤棋到了夕陽西下都破不了。”
等左烏進入亭內,看到白子占了上風,一盤棋死而複生。樂的顧不上孟提,一個人在那左右兩手相互博弈。
“孟提,你說是誰這麼聰明絕頂?怎麼這一招我就沒想到。”左烏捋著胡須頻頻點頭,口中也不乏讚歎:“知音難尋啊,若是讓我知道她是誰。哈哈,定要取經討法,讓她傾囊相授才行。”
孟提倒是聰敏,問了左烏先前棋盤的擺設。知道來人走了一步便成了此局,諷刺的發笑:“我看那人定是才貌雙全,才會一步解了你的死局。”
複又抬頭微瞟了一下亭內的橫梁:“那人還未走遠,說不定你四下尋覓,還可見著蹤影,切莫錯過機會啊。”
左烏本就愛棋成癡,黑白兩子經常被他比作世上相生相克的兩物。被孟提這麼三兩下一挑撥,他自然心裏癢的很,騰的站了起來讓孟提替他看了棋,便直溜溜的走了。
見左烏走遠了,孟提才對著碧綠的水波叫喚了一聲:“王妃,上麵午陽可好?想必王妃也累了,下來喝喝茶,敘談一下,倒也愜意。”
先是水色的白練輕柔飄落,隨即那絕美的人兒也踏著白練目露哀傷的翩然著地。
“看見你這可憐兮兮,我見猶憐的樣子。果然傾國傾城。”孟提走到石桌旁,斟了兩杯茶水。
“公主,別想多了”孟提笑笑:“嗬嗬,有一個金烏,這是西方極樂世界佛祖升天前,那赤陽山上的烏金將那萬丈金光看做了日間的光亮。想隨著去,結果飛的累死在半途中。卻還認為自己未完成使命,照亮人間,所以鳴叫哀泣。”
見完顏景緣眼裏似有淚兒他歎了口氣:“當時蒙梭正易在紫陽山上修煉,那金烏恰巧掉到紫陽山。蒙梭見它可憐,便告訴它那不是晨光,而是萬丈佛光。並度了氣讓它重生。”
完顏景緣這才安了心聆聽,孟提看了看她,神情憂傷,語氣溫柔:“那鳥兒也是湧泉相報。留下自己的一魂三魄附於紫陽山的一塊天然玉石上。說是見了它便有福澤,避免災難。我是不信這些的,後來,樓蘭更昌盛了。”
拿起白瓷做的茶壺,孟提替未曾飲過茶水的完顏景緣又倒了一點……
她一邊無奈的搖頭一邊歎氣:“那是我以為樓蘭命不久矣。可蒙梭執意為樓蘭。”。
“蒙梭的確執著,景緣似感到氣虛,有所不適。先告退了,使者自行賞玩。”完顏景緣心裏實在堵,尋了借口離開。
“慢,在下有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