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戟浩慵一巴掌扇過她的臉,淫蕩的笑著:“等一下你再叫不遲,讓我好好聽聽。”隨後他轉過去看著門外:“你要是敢對外透露今日的事,我便剜去你的雙目,外麵的人都被我收拾了,雅兒,這就是對你不忠誠的懲罰,記住,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舒雅兒嚇的一動不動,躺在那裏眼淚朦朧著,她不知道戟浩慵是這麼的深沉和暴力,雲雨過後,戟浩慵暢然離去,舒雅兒一個人躺在床榻上看著帷幔,不言不語。
窗外可是下起雨來,不久,雨下的更大了,嘩嘩的清晰可聽。門再次被敲響,舒雅兒擦幹眼淚,忙過去把門稍稍開了一絲縫隙,隨即接過來人遞過的信封。
躺在床上,她的淚全部都咽進了肚子裏:“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在搞什麼名堂,戟辰袖,我一定會讓你知道惹到我舒雅兒會是什麼下場的。”
想到這裏,她開始在腦海裏思索著可以利用的女人,一下子想到了顧小環,以前她就來找過自己,並留下了一個箜篌,如果需要她,可以用這個箜篌來聯係,想到這裏,她就覺得快意源源不斷的發散開來,很快,她就順著這個箜篌找到了隱藏在城郊的顧小環。
恍然間就到了顧小環所在的地方。此地景色佳麗,夜空如洗。望去尚能賞心悅目。足可以酣飲樓上,怡情揮灑。
果不其然,屋子上方多了一抹白影。舒雅兒走過去施禮:“西夏公主,在宮裏的日子裏,公主總是行路匆匆,未來得及答謝多次送禮。有失禮數,還望公主見諒。”
“無心之舉,娘娘不必時刻惦記。宮裏的妃嬪,我不會坐視不理,都送了禮物呢。”顧小環言語間透著淡淡的疏離:“這愁悶就如流水,抽刀斷之,須臾更流;以酒澆之愁就益甚。這句話我也是從別處聽來的,看來這雅妃被煩惱給羈絆了呢。”
“公主好眼力。自知雅兒心有愁悶。”
舒雅兒並沒有在意她的無理,現在自己是有求於人,也就算了,雖然她不是好惹的,但是顧小環的性頗為古怪,傲慢自然也不足為奇。
“解鈴還須係鈴人。隻要抓住了源頭,再行事的話自然心胸開闊……”顧小環突然之間悠悠的說出口來。
舒雅兒覺得豁然開朗:“多謝指點,可是這樣的事情也需要有人幫忙呢,不知道公主殿下可否願意幫我這個忙呢。”
但是她接下來的一句話把舒雅兒打入了地獄:“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如果相互間情深意重,自然談不上什麼愁字,你和戟浩慵之間相互算計著,你現在厭惡著他也是正常的,畢竟他現在沒權沒勢,什麼都沒有,你想要的那些東西都很難得到,你說呢?這樣的日子過起來真是乏味的很呢。”
舒雅兒深色慌張:“公主的話可當是醍醐灌頂,雅兒感激不盡,多謝。”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思這麼輕易的就被一個異域的公主看穿了,當下覺得有些的驚駭,但是表麵上還是不動聲色的在那裏徘徊著不前。
她的一番話說的舒雅兒茅塞頓開,但是也更是擔憂。她當下決定拋開一切,不去問過去,一心一意隻在意現在,和顧小環這個聰明的女人聯手對付戟浩慵和尉遲景緣,畢竟看樣子,現在 她們兩個之間的目標是一樣的,不是嗎?
顧小環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開始把自己知道的故意三下五除二的告訴這個女人,舒雅兒心裏愴然增悲。看著她變化的表情,顧小環知道自己得逞了,這個女人看起來就像是表麵上的那樣愚蠢,甚至什麼都不是,太好騙了。看來又有一個女人可以為自己所利用了。
說到最後如何對付尉遲景緣這個問題上,顧小環見見她已經是亟不可待,隻得告訴了她實情:“戟辰袖不隻是愛尉遲景緣這個人這麼簡單,而是愛到了骨子裏,這一點你必須要知道,如果不承認的話,你一開始就輸了。”
“愛嗎?”
“我曾經也以為那不是愛,可是我好幾次偷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那就是愛啊,他們之間太甜蜜了,以至於沒發現我的存在。”顧小環不無可惜的歎了口氣。
聽了顧小環的話,舒雅兒慌的快窒息了:“謝謝你,小環。記住,今晚無論在天上看到什麼都不要說出來,我先離開,改天我們再見,不然會引起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