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尉遲景緣的央求之下,古娉古娉婷和楊淩易終於有些鬆動在,隻不過古娉婷仍然有些的憂心。
戟辰袖所有的計劃隻告訴了她部分,她根本無法預料接下來的一切,如果她所做的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倒幫忙怎麼辦?
想著,她謹慎了一些:“景緣,你要答應我你不會意氣用事,不準太感性,好嗎?既然你想要幫助戟辰袖,就要沉著冷靜的應對一切,做到天衣無縫,步步小心,可以嗎?”
尉遲景緣自然也知道事態嚴重性,片刻沒停留,直接對上了話:“我一定會小心翼翼,不會有一步的差錯。”
古娉婷並沒有太過在意尉遲景緣的話而是微微露出唇邊的的笑意打趣:“你啊,看到戟辰袖心都沒有了,挨得太近,看錯了人,著錯了道也是自然。我看你啊……”她點著尉遲景緣的肋骨下方,好友的性情表露無遺。
楊淩易也晗首讚同,現在的局勢主要是要反攻為守,敵明我暗。
再三考慮之下,他們突生一計,讓尉遲景緣以探望金國皇子的名義去看戟辰袖,畢竟現在完顏論凰正在戟辰袖的寢宮裏,這樣也好讓其他人不多做懷疑。
見古娉婷考慮周全,尉遲景緣心裏一熱:“多謝你,娉婷,你以進為退。才不至於讓我粗莽,傷了和氣。”尉遲景緣道出感謝,沒有之前的心緒低下,表情清淡。
“再怎麼也免不了一場災難了,緣兒,即使不是因為愛情,也會是政變,無論發生什麼,你都要做好準備。”
這下尉遲景緣驚愕了雙眼,波動著詢問:“你當初說隻是岫兒一個人的計劃而已,不會有什麼為難,如今怎麼換了說法。”她的眼裏盛著悲傷,聲音清雅,空穀回響般的幽靜:“你那是騙我的嗎。你應知道。岫兒生,我生。岫兒亡,我亡。”
古娉婷的嘴唇囁嚅了幾下,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因為她也不知道戟辰袖的計劃會不會危及到到生命:“緣兒,你隻需謹記,世間滄桑萬閑田,一惶一世守住本真才是真理,戟辰袖的事我隻是其一不知其二,問我也沒用,既然諸多不定,我們就從中探查蛛絲馬跡,來幫他吧。”
看著古娉婷脫口而出的話語,尉遲景緣恰感疲憊。現在的一切對於她來說都是飄蕩在縹緲空際裏,羽化而登仙的浮物,隻要戟辰袖平安即刻,其餘的都是不該念想的。
她正眼定看遠方那青黛的連綿山脈,低落眼神的那一瞬她觸碰到城牆外一縷柔軟多嬌的影子,急忙俯身衝了上去:“殷兒”
“主人,將軍,皇妃,十六皇子吐血,皇上大怒不止啊。”
“什麼。”愣是尉遲景緣的心再想清幽冷然的應對,此刻也把握不了的澎湃著了。
急趕慢趕,他們去了琉璃殿,那裏早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了,四處都是禦醫,太後和皇上見她過來也隻是微微的寒暄了幾下就埋頭焦急著戟辰袖的傷情了。
來回踱步,眼睛不敢看著床上的人兒,她在心裏隻能幹著急了,這麼多雙眼睛在盯著,就是她想做什麼也做不了了啊,心裏的擔憂慢慢地升騰起來。
突然,太後轉過頭來,似乎想起來了什麼:“緣兒,上一次岫兒的病不就是你給治好的嗎?現在你可有法子了?”蒼老的略帶著渾濁的眸子裏都是激動和充滿希冀的微光。
尉遲景緣也沒想到天後會記起來以前的事,正好是天助她也,毫不猶豫的點頭:“太後,我可以,我宮中有一位異域大師,也是曾經景緣雲遊之時見過的,所以應該可以幫助一二……”
對著殷兒和楊淩易使了個眼色,殷兒立馬出去,楊淩易也跟著出去了,不久之後,花魂類和古娉婷就趕來了。
“這位是花長老,得道高人,也是……”
太後見他胡須花白,滿頭的白發,但是依然精神抖擻便熱情了起來:“道仙可有法門救治岫兒,如若成功,定當重謝……這位是?”轉頭看向蒙著麵的古娉婷,她又好奇了起來。
花魂類先是行了大禮,接著恭敬了起來:“鄙人在惠王府待了幾日,想來四皇子應當熟悉,殿下的病症鄙人要瞧見了才好判斷……至於這位姑娘乃是我的徒兒醜娘,因為相貌異常的醜陋,所以才哪麵紗遮麵,免得見了讓人生恐懼之意……”
太後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好,道人先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