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心裏承受的再多,此刻的尉遲景緣也不淡定了,饒是愛情最憂人心,可愛不就是俗事牽絆,掙紮一生嗎?
如果古娉婷所言非虛,那麼自己到底傷害到戟辰袖到什麼程度?自己的冷漠,自己的倔強都像是針尖一般刺在她的心上,而他就像是磐石一般堅不可摧的守護著她。
本來還在垂死掙紮的她自聽到戟辰袖轉移了她的蠍子蠱之後整個人便火急火燎了起來,現今再加上諸多誤會,可謂是委屈成極,教她如何心裏也平坦不起來的。
“娉婷……我不知道尉遲靖宇的事怎樣,可是我真的提不起他……這樣,我的孩子的確不是戟辰袖弄掉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到底是誰?”她心裏一片恍惚,不願意把孩子失去的事往尉遲靖宇那處想,畢竟自己是見過尉遲靖宇之後才受傷的,但是現如今尉遲景緣也危在旦夕,病著躺在羽化的居所,所以這一切就更是如霧裏看花,不那麼明了了。
古娉婷知道這些事情一下子全都誰出來對於尉遲景緣來說的確很是難受,這一切就像是突然被打開的真相一樣衝擊著她的認知和最原始的感官,要是當初她知道這樣會傷害兩個人的話,再怎麼混亂,她都會盡力的把一切回歸到正規,不然現實的發展離預估的越來越遠。
淚,再也道不盡其中的心酸,痛,再也掩蓋不了一切的誤會,雙肩不斷地起伏著,一波波的衝擊她內心的痛正在繚繞著她的心扉。
“我要道歉,娉婷,我對不起他……”
看著她此刻虛弱的模樣,古娉婷也有些的心疼,淚水在眼眶裏再次的打轉:“你不能去救他,因為……”她看著楊淩易:“他此刻定是體虛氣弱,思緒迷離,他救了完顏論凰,你的親弟弟……我們都知道這個原因是什麼……因為你是他的姐姐啊,以前為了論凰,我來到你身邊,可是這個男人一眼看喜歡了我為論凰做過的事傷及了自己的心肺,於是給我治療,彌補了我消失的功力,當時他的身體就不好,現今救了論凰,恐怕凶多吉少啊……”
剛出口的這一句話讓尉遲景緣整個人都忍不住的抽搐,她驚恐地睜大眼睛看著楊淩易:“告訴我,是這樣嗎?是嗎?娉婷她說的是真的嗎?戟辰袖他真的?”再多的言語都是枉然,心裏的痛累積到極點確沒有辦法爆發的感覺讓她恨透了自己,為什麼要誤會,掙紮著站起來,她就要跑出去。
楊淩易一把扶住了她:“不必了,皇妃,十四皇子給了你的弟弟半顆護命的藥丸,那是你的也有尉遲跋留下的神藥,說是有一天可以用到,可是,殿下現在就用了,我想他不希望你知道這一切,振作一點,皇妃。”楊淩易麵無表情,他心疼尉遲景緣,也心疼著戟辰袖,可是這兩個人現在看起來還是恩斷義絕的好,他們是真的有緣無分,老天為何如此殘忍,給了他們相識的機遇,卻抹殺了一切結發為夫妻的可能。
尉遲景緣已經癱軟了,怎麼可能會堅強的下去,都是自己的錯,山雨欲來風滿樓,可是自己帶給他的風暴沒有前兆,沒有過程,隻有無窮無盡的痛楚的結局。
再怎麼彌補,她也無法想出更多的措施來挽回一切。倒是古娉婷看著她這副摸樣不忍心生打擊了,可是現實也不容許她心生憐憫,思緒飛轉了一下,她握住尉遲景緣的手。
“景緣,現在我要告訴你的都是很重要的事,我希望你可以做一個勇敢的女人,麵對一切,好嗎?”她握著尉遲景緣的手更緊了:“你必須離開戟辰袖……狠心的放手……因為戟浩慵,戟文睿還有你的弟弟尉遲靖宇,宮裏的林月襲,顧小環,你的姐姐尉遲語棠,十四皇妃古英鐲鑲,這些人加起來如狼似虎……你……”一個字剛出來就被尉遲景緣咆哮著打斷。
“不,我什麼都不在乎,我隻要看著他就可以,我再也不任性了,我要看著他好好的……我什麼都不要了……我隻要他,娉婷……”揪緊古娉婷的衣服,她狠命的哭泣著,肝腸寸斷。
古娉婷皺起眉頭,也無其他辦法:“我知道,我都知道這一切,可是,聽我說……戟浩慵,一旦知道你和戟辰袖在一起額,戟辰袖的太子之位一定不保,而且你要是在戟國早晚會淪為戟浩慵的囊中之物……再次,林月襲,古英鐲鑲和顧小環都不是吃素的,她們再生事端,你要如何以一敵三呢?五行湖就是一個教訓,你這樣會不斷地連累戟辰袖的……”她把話說的很直接,後又覺得不妥,有些懊惱:“哎,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真是笨嘴笨舌的……景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