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如何是好,對醫理略知一二的戟辰袖隻能讓蒙鐸暫時看護著,他自己則去請教花魂類。急迫的走著,再也沒有什麼比這一刻更讓人憂傷。
恍然間就到了花魂類所在的地方。此地景色佳麗,秋空如洗,有大雁南歸的壁畫,望去尚能賞心悅目。足可以酣飲樓上,醉眠房梁。
果不其然,再次處建造的樓上多了一抹黑灰色的身影。戟辰袖走過去施禮:“師傅,有事相求,快和我走一趟。”
花魂類執起酒壺,一躍而下,看起來麵露微微的醉意:“趕緊走吧,不過宮裏要出大事了,你萬事小心啊。”
戟辰袖似乎很不解,但是由於尉遲景緣受傷在即,他也就沒有思考那麼多了,直接拖著花魂類趕往雪山的玉龍泉那,蒙鐸正抱緊著自己的身軀,他渾身忍不住的哆嗦。
“蒙鐸,你怎麼了?”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被寒冷壓迫的,戟辰袖也就多問了一句。
蒙鐸的嘴唇上小抖動著:“有個女人……女人……來了,好厲害,她的毒計好厲害,
“哪個女人啊……蒙鐸……”眼看著蒙鐸似乎就要掉下去了,戟辰袖趕緊一把摟住他:“尉遲景緣呢?”
“也被……被那個女人帶走了……”這下子,哆嗦變成了狠狠的寒顫,蒙鐸冷的抱緊了戟辰袖:“好冷,凍死我了,那個死娘們……”
他剛說完,臉頰旁邊就像是風一樣被人掃了一下子,戟辰袖也是大駭,好強大的功力啊。
“讓你嘴賤……本姑娘可是最受不得別人說三道四,尤其是罵人罵的不切合實際。”長紗一揮,那股風直直的站定,嬌柔的身姿,美的不可方物臉頰,傲嬌清冷的眼神,睥睨一切的姿態,這一切都在喧囂著她的難以接近。
“古聘婷?”花魂類差點以為自己眼花繚亂了。
他沒想到的是在這裏居然可以看到藥香世家的,這個小丫頭的江湖傳聞一直是有仇必報,身手毒辣,但是她一向隻對那些作惡多端的人下手,不會善惡不分的。而且花魂類當年雲遊的時候還曾經見到她。
古娉婷自然也看到了花魂類,麵露微笑:“花爺爺。”
“娉婷啊,你不是嫁給金國的太子了嗎?怎麼會在這裏呢?”
古娉婷冷笑一番,要不是為了一個情字,她怎麼會淪落到如此的地步?要不是尉遲景緣走後的每個夜裏完顏論凰都在夜裏夢靨著叫姐姐,她怎麼會千裏迢迢的追蹤到此地?
其實,她本來是打算直接去汴京的,但是她手上的鈴鐺一直作響,那是冥蟻出現時牽動的,她也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冥蟻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的,接著就四處尋找,在洞門外看到了殷兒正無端的徘徊,也就大致知道尉遲景緣肯定在這裏麵了。
隻不過尉遲景緣的傷還是讓她大吃一驚,緊鎖眉頭,待想到她脖頸處的青紫時更是憤怒不已:“你們不知道她的體內有大量的真氣嗎?全都集聚到了脖頸處了,這怕是要了她的命 ,她差點不能呼吸了,不過我好奇的是她的蠍子蠱好像是不見了。”
戟辰袖一聽到尉遲景緣有生命之危,急迫的拉著古娉婷:“她在哪裏?”
仔細的瞧看了戟辰袖一番,古聘婷的心裏似乎知道了些什麼,她開始帶著戟辰袖去尉遲景緣身邊,順便解開了蒙鐸身上的寒冰蠱。
“剛才怕你礙事,不好意思了。”依舊是高傲的聲音,說的蒙鐸一陣氣憤。
“娉婷,你不是在金國嗎?怎麼會來這裏?”尉遲景緣虛弱的半抬起眼,看向眼前的美人兒。
“你啊,連我救了你都不知道,不要說了,莫動了胎氣,等一下我帶你走。”
“帶她去哪?”戟辰袖反應快速的沉著臉。
古聘婷笑的不可自拔,當時她和完顏論凰都認為戟辰袖隻是和尉遲景緣隨遇而安一般的撇過,談不上感情,因此讓尉遲景緣早早的脫離了他,現如今看來情況有變,戟辰袖的那份子擔憂看起來可不像是弄虛作假的。
一想到這個男人可能陷進去了,她就覺得興奮,她自己那麼慘,她也要別人嚐嚐:“她這樣子花魂類是救不了的,要用熏香,胎兒和她都很重要的,所以啊,隻有我可以救的了,再說了,花爺爺這滿頭的白發不是被自己的無力相救給氣的吧。”
她說出來的話咄咄逼人,根本就是任性到幾點,倒是花魂類依然是笑嗬嗬的:“那尉遲景緣就交給你了,希望你會不負重托。”
“師傅,這……”戟辰袖是百般都不會答應的,雖然說這個女人救了尉遲景緣,但是對於來曆不明的人他是絕對不會輕易托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