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絕對不會把這個當做是普通的布置,這個男人的別有用心她暫時不想去了解,有這個孩子就夠了。
她毫無倦意的為自己梳理,每梳一下便理好放置在一旁,直到身旁的男人傳來細細的呻吟。
“你醒了嗎?”尉遲景緣趕忙放下樓洛的頭發,走到他的身邊,輕聲詢問。
“嗯……嗯……”戟文睿的眼睛還未睜開,腦中的意識卻提前鋪路。
“來,喝一點水。”以杯子舀了點水,尉遲景緣一滴一滴的喂進他的嘴裏。
慢慢的,他的睫毛開始顫動,眼睛眯出一個縫隙,幾經掙紮,他才睜開了眼。
“我睡了很久了嗎?”
“是啊。”尉遲景緣給他讓出了空隙,好讓他可以看見閉目養神的蒙鐸。
尉遲景緣看著戟文睿,淚水不經意的滴了下來:謝謝你,戟文睿。”
“沒事,是我在你的體內注入蠍子蠱,一輩子都好不了,是我對不起你在先……”
隨即他想要起身,尉遲景緣慌張的阻止:“你現在太弱,根本無法移動。”
沒想到戟文睿一點兒也聽不進去,執意要起身。見自己果真如尉遲景緣所說毫無力氣,便匍匐著向前爬去。
蒙鐸見他爬可憐,硬是扶正了他:“你可以出去走走,發泄一下,如果你再亂來,我便不如你所願,一個女人而已,何必這樣的折騰自己,她就在你的麵前,相叫想打想罵都可以,何必這樣子虛偽的把過錯全攬到自己的身上嗎,這樣子你會好過一點嗎?啊?”
一下子發泄出自己所有的情緒。蒙鐸的樣子嚇傻了尉遲景緣,戟文睿卻是波瀾不驚,似乎早就預料到他會說出這番話。
“有什麼用,看看這個女人,即使你在愛她,可是她的一顆心在哪裏?你看看,看一下,她的心還在戟辰袖那裏。”他說道動情處,粗啞著動作,推開了尉遲景緣。
尉遲景緣知道他是為自己的弟弟感到不值得,但是愛情就是這樣子的,要是有辦法,她也不會去愛上戟辰袖啊,現在她隻能乖乖任他擺布。
“你知道你這樣會傷害很多人啊,你是個蕩/婦,尉遲景緣,所有的人都會唾棄你……賤女人……你所受到的會得到報應的……你傷害了我的弟弟……”窮追不舍的,蒙鐸步步緊逼著她,把她說的很不堪。
尉遲景緣本就無法釋懷,這下子更是痛苦,抱著頭很痛苦,她恐懼的叫聲惹得戟文睿既心痛又埋怨,幾下上前拉著她:“不想了,不想了,不是你的錯,景緣。”
尉遲景緣青娥緊蹙,兩山罥煙眉蜿蜒哀傷:“我的錯……”胸口的悶死阻了她的呼吸,讓她平靜不下來:“岫兒……救我……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戟文睿也甚是激動,蒙鐸這是要把尉遲景緣逼瘋嗎?她體內的蠱毒本就因為大量的冷水而不穩定,現在該怎麼辦?尉遲景緣的心境根本就停不下來。
“景緣……沒事了……景緣……”那些想要打擊報複的言論和心境在這一刻看到這個女人慌張和無助的眼神後全都化為心疼了。
尉遲景緣一直沉溺在自己的痛苦裏,絲毫沒有減輕,她連鞋子都沒有穿上就出去,冰天雪地裏,她不停地跑著,似乎在逃避著追逐著自己的人。
不顧寒冷的侵襲,她一路歪歪斜斜的跑著,戟文睿由於傷病無法跟著,蒙鐸被他使喚出去,扭捏了很久,他才出來,可惜的是雪地裏隻有一片片的腳印,什麼都沒有,冰天雪地裏根本就沒有尉遲景緣的身影。
天上的雪花依然在不停地飄落,一切都是那麼的冷漠,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現在起跑出去的是一個帶有身孕,未穿鞋子,神誌不清的女人。
此刻的尉遲景緣正依在梅花樹下,她有些神誌不清,甚至辨別不了周圍,這些打擊接二連三的過來讓她有些承受不了。
忽然,一隻溫柔的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替她拂去頭發上的雪花,接著,那隻手牽起她的手放在心口,放在他的雙手之間不停的嗬氣,渴望融化她的寒冷。
慢慢的,那人似乎把她抱了起來,放在離自己心口很近的位置,她有些模糊,看不清來人的摸樣,隻是朦朦朧朧之中可以看到一個輪廓。
“你是誰?我的頭好痛……好昏沉……”悉悉索索的話語從她的嘴中吐露出來,她不停的往來人的懷裏鑽,她真的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