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我忍不住的歎息道:“村子還是變了。”
冰雨麵無表情的說道:“早就變了不是嗎,你爸爸來的時候就變了。”
“你恨我爸爸是嗎?”
冰雨看了我一眼就像在說我怎麼有這種念頭。
冰雨道:“沒有你爸爸,真情村就沒有後來的富足,我們怪誰都可以卻終究怪不到你爸爸的頭上,是貪婪才讓村子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
我的目光通過後視鏡再次目睹著熊熊烈火的燃燒。
“那裏到底燒的是什麼?”
冰雨短暫的思索後道:“那裏燒的是真情村的財富以及欲望。”
在烈火的刺激下我眼中的淚水不聽使喚的顆顆掉落:“馳道是無辜的,真愛叔一家人不該有這樣的下場。”
“你放心,我們會好好安葬他們的,每年清明節也一定也會有果蔬煙火祭奠。”
“有意義嗎?你們能記住一年兩年能記住10年20年嗎,總有一天你們會厭倦會遺忘。“
冰雨沉默。
“阿帥呢,到了村裏這麼久都沒有看到他?”
冰雨回答道:“走了,優雅出事後不久就走了,他不能原諒自己。”
“優雅的爸媽呢,怎麼樣?我應該去看看他們對吧。”
“晚了,他們也走了,優雅自殺後,淑女姨精神就變得不正常,紳士叔說他無法忍受村裏的無情,他帶著淑女姨離開了村子,這個村子本來就留不住人,若不是當年淳於董事長和你爸爸一手...”
“你說誰,淳於董事長哪個淳於董事長,淳眾集團的董事長淳於家瑾嗎?”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冰雨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緊閉著嘴不再說話。
“冰雨,你說的淳於董事長到底是不是淳眾集團的董事長淳於家瑾,你究竟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爸爸和淳於董事長一手,他們一手幹嘛了,他們二人怎麼會扯在一起。”
冰雨搖著頭,車子跟著搖晃曲線行駛,我完全不理會這些,莫大的好奇與焦慮之下我忍不住搖晃起冰雨,逼著她說出實話。
“冰雨,求你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真情村、我爸爸、淳於董事長怎麼會聯係在一起?”
冰雨眉頭緊蹙痛苦不堪,她在我的搖晃下劇烈晃動,車子在她的晃動中偏離了軌道,直到我們二人雙雙驚醒,但已來不及,車子已然衝向欄杆重重的撞了上去。
我重重的撞在擋風玻璃上,天旋地轉,血液從我的額頭直淌而下,一陣的暈眩後我徹底的昏了過去,當我醒來已經躺在了病床之上,立在我身邊的是一張男人的臉,這張臉何其的熟悉,隻是我的記憶好像被人偷走了一段似的難以記起。
我重重的錘著著腦袋問道:“你是?”
男人寬慰著我道:“別著急,剛才醫生說了,你可能會暫時性失憶,不過很快就能恢複。”
我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但是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