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現在覺得我特可憐特下作,愛上一個根本不隱瞞自己心有所屬的男人居然還如此理直氣壯,不是下作可憐是什麼,可是麻依我不是你,我沒有男人為我前仆後繼,也沒有哪個男人自小便在我心裏紮根令我念念不忘。我愛了就是愛了,現在我愛冰威我就義無反顧地愛他,明天我愛上別人,我就離開他絕不拖泥帶水。”
“哪怕他心裏有人你也不在乎?”
青葉毫不猶豫異常堅定的回答道:“不在乎。”
“如果是花玲我信,可惜是青葉你我不信。?
“為什麼?”
“因為你不夠自信, 你會怕,你怕他真的隻是玩玩你,你怕那個女人出現的時候你還愛著他,你怕你沒有勇氣離開他,你怕他這輩子都不會愛上你。”
“不,你錯了。”
“哪裏錯了?”,
“我是怕,但是我不怕那個女人出現,死人無論多完美也不可能再出現,不論他多愛那個女人也不可能回到她的身邊。”
青葉的話音未落我便大笑了起來。
“所以說即使要吃一輩子死人的醋,你也沒有怨言。”
“哈,不說啦不說啦,我來這是為了寬慰你的,你倒好把我臊得都快不成人樣了。”
青葉一歪臉抹去了方才的一本正經的模樣恢複了平日裏的嬉笑謾罵沒心沒肺。
“就你這德性本來就沒什麼人樣還需要我臊你。”
我順勢也給了自己一個台階掃去內心的苦悶和說不清楚的幽怨。
“誒,有陣子沒見到花玲姐了,她現在怎麼樣?”
我順手開了兩瓶啤酒塞了一瓶到青葉的手中。
青葉仰頭一口氣喝光了整瓶的啤酒,她站起身麵對著江麵舉起了手臂傾盡全力般將酒瓶拋向了水麵,寒風肆虐依舊,揚起了她滿頭披肩秀發,我仰起頭與她目光對視的一霎那心中蕩起一陣異樣的波動,淡淡的緩緩的往下一點點的下沉,寒風中她的臉倒映進我心中的那片池塘,漩渦攪拌著她青澀的臉龐,她的臉開始一點點扭曲隨著下沉速度的加快她的臉被撕扯拉拽,很快連最後碾成的碎片也無影無蹤,酸澀湧進我的喉間,我幹澀的望著她淒然的笑了。
青葉手挽著被冷風吹起的發絲羞澀的笑著,那身影姿態甚為美豔曼妙。
青葉道:“花玲姐啊,現在正到處追殺林伯良。”
我問道:“出什麼事了?”
青葉一臉憤懣的說道:“林伯良真不是東西,敗光花玲一生積蓄不說,竟然還以花玲姐的名義到處借錢,現在許多被林伯良騙走錢的人都來找她,要她償還。”
我下意識的起身道:“有這種事,你怎麼沒告訴我啊?”
青葉道:“是花玲姐不讓我說的,你現在自己也是麻煩纏身,麻威到現在也沒有下落,你已經夠煩了,也就不讓我拿她的事去煩你。”
我悲喜交纏,喜的是今生能有這樣的知己怕也是上天厚待了,悲的是事到如今我能做的的確也太限。
“麻依。”
青葉的呼喚將我從低沉的情緒中拉了出來。
我輕笑道:“怎麼?”
青葉一臉癡纏的模樣神秘兮兮的說道:“你記得夜宿嗎?”
我一臉愕然的反問道:“夜宿?”
青葉道:“就是幽夜小屋啊,對於失憶之人沒有比那更好的去處。”
我一臉媚笑道:“你不會是想?”
青葉進一步的攛掇道:“難道你不想去看看那到底是怎樣的一番景象,去過的人可都說那裏堪比極樂世界。”
我摸著下巴輕笑道:“那是不是也該把花玲姐也叫上啊。”
青葉立刻跳了起來麻利的掏出手機道:“這不用你操心。”
夜,邪魅的夙願彙聚成一股毀滅性的力量消亡了時間和白晝,渴望與失誌碰撞形成了沉淪最好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