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下了臉沒好氣的說道:“誰管他了,我不想再聽到這個人的名字你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嗎?”
“那我不說他,我說我今天遇到另一個人,不過你可能也沒興趣。”
“有屁就放。”
我將冰淇淋擱置在一旁,單手不停的揉搓著隱約疼痛緊繃繃的額頭。
“我今天遇到了淳於罄寒。”
我手頓時停止了動作幾秒的停頓後,我麵色清冷的說道:“那又怎麼樣?”
“沒有,”青葉道:“我隻是好奇,淳於罄寒、端木綢還有澤武,你是不是每個都愛上了,究竟誰才是你的真愛呢?”
聽罷她的問題我衝著她不停地翻著白眼。
“與其想這些無聊的事,你還不如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和冰威。”
青葉沒來由的一陣緊張:“冰威怎麼了?”
對著突然湊近我的眼睛不算小的臉龐,我一臉嫌棄的推開了青葉。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我有說他怎麼了嗎?“
“就你出息,那麼多個好男人說不要就不要,攆著我和你在這活受罪。”
我強壓著怒氣道:“你要是不樂意在這呆著就給我走。”
“走就走,這回你千萬別拉我。”
青葉撂下話起身便走,我將頭埋進了雙膝之間隻做不在意,青葉走了一段路見我當真不再留住她,自覺沒趣的折回身再度在我身旁坐下。
“我前段時間去了福利院看到了妙米的孩子,那孩子現在有名字了叫擇陽,意思是讓他任何時候都選擇陽光笑對人生,聽說是一位到福利院做義工的教授給取的,他聽了妙米的事非常的感慨,他說他想到了他年輕那會上山下鄉的時候,命途多舛但也峰回路轉終究還是迎來了希望和幸福,他希望妙米的孩子也可以在不幸中找到幸運,將籠罩在他頭上的灰色天空用不息的筆觸繪製成晴空萬裏聖光普照。”
我靜靜的聽著青葉的敘述,回想著妙米那雙驚恐的眼睛背後積蓄著強大的母愛,一陣的動容之下我的腦海中浮現了一張令我感到意外的臉龐——藍沁兒。
“這段時間我常在想活著是什麼,愛是什麼,及時行樂不行嗎,為什麼人還要貪心的要生生不息要天長地久?”
“那,你甘心和冰威隻是露水情緣嗎?”
青葉側著臉垂下了眼臉苦笑的說道:“不甘心又能怎樣,我是什麼身份和活在他心中的人相比怕是連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活在他心中的人?”
莫名的傷感湧上我的心頭,我不由得自問這個人會是希亞嗎?
“哎,不管我多努力應該也沒用吧,我怎麼可能比的上一個已死之人呢?”
“你是說希亞嗎?”
青葉看著我遲疑道說道:“我曾經多次在冰威麵前提起過希亞,但是很快被他打斷轉移了話題,大概希亞在他心裏是一個躍不過去的禁忌吧。”
“大概他這輩子都沒臉直麵希亞的一切甚至她的名字。”
“誰的心裏沒有一兩處不願被人揭開的瘡疤呢,你不是也不願提起澤武嗎?\"
“你還真夠有出息的,那個男人對你根本沒有感情,你還處處為著他。”
青葉露出淒然之色,她道:“我不是你,我要的很簡單一個男人一個家就夠了。”
聽著青葉的話我莫名地生出了一股怨氣。
“你要的冰威根本給不了你,這點你很清楚。”
“所以我認命,哪怕他夜夜都喊著別的女人的名字,我也認了,誰叫我愛他,我這輩子就愛了這麼一個人難道我不該爭取下嗎?”
我怎麼也想不到青葉會以如此認真的口氣說出這番話,眼前的人真的是青葉嗎?那個滿嘴跑火車凡事都留三分餘地毒咒發誓不再為人或事付出真心的青葉嗎?
我認真的打量著青葉微張著嘴重重的歎了口氣。
“幹嘛?”
我幹笑了兩聲道:“我該為你鼓掌還是該將你罵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