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蘇躑躅了一下,重重的點了點頭,對老者說道:“老丈認為必要,請自便好了!”
老者一邊給項燁擦拭著身子,一邊對蒙蘇說道:“先前老漢已為兩位公子將臉上和手上的血漬擦淨。這位公子身上血漬太多,老漢不得不將他的衣服脫下拿出去漿洗,至於公子你,因你身上並沒有多少汙漬,因此老漢才未替你漿洗衣衫,還望公子莫怪。”
聽了老者的話,蒙蘇長長的籲了口氣,若是老者真的為她漿洗了衣服,那才是真的會讓她顏麵掃地。
“公子,能幫個忙嗎?”老者輕輕將蓋在項燁身上的麻布揭了開來,露出他那古銅色的裸體。
直到這時,蒙蘇才知道原來項燁全身的衣服都被老者脫了個精光。當老者把麻布揭開後,一具散發著古銅色光澤的赤裸軀體袒露在她的眼前。
她蒙蘇有心想要捂上眼睛不去看,但一身男兒裝扮的她卻又不能在老者麵前表現出半點羞赧,隻得強迫自己眼睛眨也不眨的朝項燁的身上看去。
項燁胸前兩塊結實的胸肌透著男性的陽剛之美,隻是右側胸口上那個深深的傷口在他光潔的皮膚上看起來有些紮眼。
一條如同死蛇般耷拉著腦袋的東西在蒙蘇的眼裏看來是項燁身上最為難看的地方,當她看到那條東西的時候,頓時羞澀的滿臉通紅,有心想要把目光避到一旁,卻又不由自主的想再多看一眼。
“醜,太醜了,男人身上怎麼有那麼醜的東西!”蒙蘇出神的望著項燁胯下累累垂垂的一大坨東西,上牙齒咬著下嘴唇胡思亂想著,卻沒注意到老者此時正仰著頭奇怪的看著她。
“公子,能幫我把他翻個身嗎?”老者見蒙蘇愣愣的不知在想些什麼,小心翼翼的輕聲問道。
蒙蘇沒有理會老者,她根本就沒有聽到老者在說什麼,在她的腦子裏,滿是紛至遝來的雜念。
“公子,請幫個忙給他翻個身。”老者見蒙蘇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項燁胯下出神,嘴角迅速牽起一抹笑容,但這笑容很快便消失不見,他把聲音又抬高了幾分朝蒙蘇喊道。
“呃,呃!”蒙蘇渾身一震,連忙應了兩聲,跑到項燁身旁蹲下,跟老者一同把項燁翻了個背朝天。
老者一邊用濕布給項燁擦著脊背,一邊說道:“這位公子卻是有著傲人的物事,將來誰家閨女若是嫁給他,定能一世逍遙,真不知哪家的女子會有這福分啊。”
蒙蘇不解的看著老者,她一時還未轉過彎來,不知老者所說的一世逍遙是什麼意思。
老者見蒙蘇不解,朝著項燁的屁.股噥了噥嘴:“方才公子不是一直在看他那物事嗎?老漢活了六十餘年,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偉岸之物,難怪公子會滿臉欽羨。”
他這些話一出口,蒙蘇頓時羞的兩頰通紅,低著頭不知該如何回答。
在老者的小屋住了四五日,項燁胸前的傷口漸漸愈合。當他感到傷口已無大礙時,為了不給幫助他和蒙蘇的老者帶來麻煩,毅然決定渡河尋找關中項氏。
老者親自為二人擺渡,將他們送上對岸後,項燁和蒙蘇對老者深深一揖,項燁朗聲說道:“老丈,你我素不相識,卻承蒙老丈數日照顧,項某定會終身不忘,將來若是項某僥幸活著,必會報此大恩。”
老者嗬嗬一笑,還了一禮說道:“公子不必多禮,天下人自有天下人的處事道理,老漢幫助公子並非為了將來圖報,而是因見二位公子昏在路上,一時起了惻隱之心,還望公子莫要記掛於心,就此告辭!”
送走項燁,老者回到河岸邊上的小屋時,一個皮膚黝黑的年輕人正坐在屋內滿臉嬉笑的看著他說道:“衛先生這幾日扮做漁夫扮的可是很像啊!”
老者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對年輕人微微一笑說道:“我扮的再好,也不及你,先是救了項梁的女兒,隨後又毫無蹤跡的將三七送於蒙恬的孫女,回到嶺南之後,趙將軍必然會重重賞你。恐怕將來我衛闔也要尊你莫風一聲莫先生了,哈哈!”
莫風跟著幹笑了兩聲,隨後斂起笑容向衛闔問道:“衛先生,趙將軍手握五十萬大軍,如今大秦危難,為何不返回關中援救,反倒要派我等前來暗中助項梁一臂之力?”
衛闔雙手抱拳朝南一揖,說道:“先前任囂將軍率領五十萬大軍南下,與嶺南野人作戰,不幸戰死。趙佗將軍繼得兵權之後,率軍剿滅嶺南野人,不想秦二世絲毫不體恤下屬,不僅不給嶺南遠征軍撥派軍餉,反倒命令軍隊盤剝當地土人,致使當地戰事不斷。嶺南雖為野人聚居之地,但野人也有父母妻兒,趙將軍感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卻無力對抗大秦,隻得忍氣吞聲。陳勝吳廣在大澤鄉舉事之後,正是我等擺脫大秦的最佳時機,於是趙將軍下令在嶺南與關中之間布置了三道關口,以阻滯秦軍南下。如今陳勝吳廣已然伏誅,若是天下大定,嶺南必然危矣,趙將軍自然不願出現這種結果,方才命令你我前來暗中相助項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