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魚與公良欽來到陽明湖,他們遠遠的就看到了湖心亭裏的冷秋葉與宗政流雲,但他們隻站在亭子的外麵卻沒有進亭子,因為誰也不想打擾眼前這一張如畫美卷。
湖心亭裏宗政流雲一身白衣,頭束玉冠,修長的手指在古琴上不停的撥動著琴弦,亮麗的琴聲徐徐響起,漸漸如潮水般四溢開去,如春風綠過田野,如雨筍落殼竹林;如蛙聲應和,似拍岸濤聲時而舒緩如流泉,時而急越如飛瀑,時而清脆如珠落玉盤,時而低回如呢喃細語。這是一種潔淨的琴聲,載著人的心靈駛回音樂深處,尋找精神的玫瑰。
而另一邊冷秋葉一襲紫紗衣,翩然而舞,翩若驚鴻,婉若遊龍,長袖一舞去歌月晚,婉如畫中仙子。
安雅魚聽出這琴音,這是當初在宮宴冷畫屏所彈的忘憂曲,隻不這曲子在宗政流雲的手下更加憂美了,而冷秋葉跳的正無憂舞。
安雅魚看到亭中石桌上的酒壺與酒杯,顯現宗政流雲和冷秋葉趁起酒興來了,便彈起了琴跳起了舞。
公良欽的眼眸瞬間變暗了,聽著這忘憂的曲調,他卻高興不起來,這亭中的兩人真如仙眷一般,男子俊顏絕世,女子花容豔麗,還有他們眼中那淡淡的笑意,真是羨煞旁人。
“主子,你看那亭中。”
“是她。”司城流鏡看著亭中那翩翩而舞的佳人,眼晴微眯著,麵露驚喜。
“主子,認識亭中那兩人。”承澤看著亭中那女子,他從沒有見過如此美麗而清雅的女子,那不禁在心裏想道,如果這女子能與主子在一起,那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
“那女子便是火狐貂選中的人。”司城流鏡看著一襲紫衣漫舞的女子,她那淡笑的眼神,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裏,他的心也跟著沉淪了,他不禁嫉妒起那撫琴的男子,竟能得她如此對待。
“主子,她即是火狐貂選中的人,那便是未來的少主夫人。”
“你說得不錯。”司城流竟看著冷秋葉,眼裏閃過一絲誌在必得的光芒。
“可是那撫琴的男子,與她的是什麼關係了?”承澤看著那個湖心亭不停撥動琴弦的男子,麵冠如玉,俊顏驚絕,與主子容貌不相上下,難道這男子與那女子是眷侶關係麼,那主子要怎麼辦。
“他們眼神沒有愛意,隻是知己而已。”司城流鏡很是羨慕那亭中的兩人,人生能覓一知己,真是莫大的福氣。
“主子,這世上有單純的男女知己關係嗎?”在承澤的眼裏如果一個男人與一個女子是知己,那他們必定曖昧,他不相信男女之間會有純粹的友誼。
“承澤,不是每一個人都如想像的一般,像他們這樣關係,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人生如能得一知己,便死而無憾。”說著司城流鏡便往湖心亭走去,自從昨日一別的他的腦子便滿是她的倩影,還有那淡淡的思念縈繞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