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驀然大驚,急忙爬下石頭,跌跌撞撞的跑到他倆身旁。伸手探向二人鼻間,等感覺到指尖處尚有溫熱的氣息,心中才鬆了口氣。環顧四周,依舊是青山碧水,蔥蔥樹木,別說人了,連個鳥影兒都沒有。若非有眼前正躺著的兩人,我還真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呢。
正當我猶豫著要不要大聲呼救的時候,眼前忽然掠過一道紅影。順著那抹紅色,扭頭望去:就在我剛才坐過的那塊大石頭上,現立著一個人,麵朝著我,雙手背在身後。他大約有三十來歲,全身上下一色的紅,連腳上的鞋也不例外。參差不齊的黑發散在肩頭,隨著輕風肆意飄動,略微有些瘦削的瓜子臉上呈現出病態的蒼白,細長的桃花眼微眯著,尖挺的鼻子下麵,兩片薄唇帶著似笑非笑的冷峻,透露出幾分孤傲和輕蔑。
那人見我隻是一味的看他,原本半眯著的眼睛睜開少許,嘴角的弧度也微微擴大了些,饒有興趣的看著我。突然間,仰頭哈哈大笑了幾聲,朗朗道:“女娃娃,你是在找我喲?”他一開口,就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好生奇怪,剛才透出的那些冷峻,孤傲以及輕蔑頓時蕩然無存。心中不禁連連讚歎,這家夥的變臉術已經達到大師級別了。
點了點頭,指著地上二人問道:“這是你幹的?”
紅衣怪人站著沒動,隻瞥了一眼,輕笑道:“是喲!”
我不禁愕然,雖說華煙不會武功,但小天會啊。如今他二人竟然毫無聲息的被放到,想必此人定不簡單。意識到這種狀況,我硬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眼睛緊緊盯著他的動向,暗暗盤算全身而退的法子。
那紅衣怪人依舊笑著,朗聲道:“女娃娃,你怎地不怕我喲?”
我腦子一轉,連忙顫聲道:“你,你怎麼知,知道我不怕你啊?我,我心裏怕,怕的很,你,你千萬不要,不要殺我啊!”一邊說還一邊輕輕的抖著。
可他聽後,哈哈大笑:“女娃娃,你休想騙我,我這眼睛可尖的很,一眼便能看得出真假喲!”
眼瞅著蹩腳戲別人家拆穿了,也顧不得尷尬,緊接著下一招——拍馬屁!我假意打量了他一番,嘖嘖兩聲,伸出右手大拇哥,歎道:“哎呦,一看您這派頭我就知道,您肯定是位大俠。先瞧瞧這身紅衣,也就是穿在您身上才顯得合稱,真叫一個玉樹臨風!它要擱別人身上,那簡直就是俗,俗不可耐啊!再瞅瞅您的發式,不拘一格,飄逸之中凸顯出淩亂美,那麼柔順,那麼自然。不過呢,這些還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就是您這長相了。”
紅衣怪人一愣,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我的長相如何喲?”
見此情形,我心中大喜,連忙道:“這您就不知道了吧,我們那邊有個說法:要想在江湖上混的好,那他就得長的好。要麼我怎麼能知道您是位大俠呢,還不就是看您的長相。您看看,飽滿的額頭,清亮的雙眼,紅潤的嘴唇,肌膚更是晶瑩剔透,長的真好!別的甭說,就憑您這副相貌,江湖老大的交椅,那是非您莫屬啊。”
這一席話說完,自己惡心的全身雞皮疙瘩不知掉了幾簸箕。可那紅衣怪人卻相當受用,一個勁的哈哈大笑,笑聲在山間來回飄蕩,綿延不絕。
我麵上陪著笑,心中暗道:笑吧,使勁笑吧,傳的越遠越好,好讓佳佳他們聽見。到時候四打一,我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幾分鍾後,他停止大笑,臉上驀然恢複到最初的冷峻,可聲音依舊爽朗:“你這女娃娃甚是有意思,從今往後,你就跟著我喲!”
聽了這話,我咧開的嘴頓時僵住,再也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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