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陸婉心裏一喜,當即瞪著腳邊的沈扒皮道
“還不趕快!”
人比狗跑的快。等到顧涼羽洗了把手出來,一人一狗已經重新的坐在了沙發上。
在他正想改變主意的時候。
說來還真怪了,陸婉真如顧涼羽所說,吃了藥,喝了些水,又昏頭睡了一天,便又重新活蹦亂跳了。
隻是,幾天折騰,人還是瘦了些。
陸婉牢記古訓,點滴之恩當湧泉相報。
她是個知恩圖報的人,為了答謝顧涼羽的救命之恩,在瘋狂惡補營養的同時,也不忘給顧同學捎帶一份,什麼湯啦,粥啦,麵啦,千奇百怪的,各式各樣,以至於顧涼羽隻要聽見敲門聲就冷聲道
“不用了,我吃過了。”
陸婉覺得這是對自己的侮辱。
她做菜算不得好吃,但也絕對不難吃的,為什麼每次隻要她端著愛心湯飯一出現,顧涼羽就一副要了命的表情,這天,她為了一探究竟,拿著那件不知道是哪個女人留給顧同學的外套,親自上門討教。
當然,沈扒皮也跟著。
這幾日,不用陸婉教,沈扒皮就已經學會了自己串門。
隻要陸婉打開門,它就撒歡的跑到隔壁門旁,兩隻爪子扶在上麵對著門一陣狂叫。
直至顧涼羽開門為止。
陸婉又出現在顧涼羽的門前,看著顧涼羽略顯驚恐的眼神,道
“我來給你送這個的。”說完徑自的進了屋,進屋之後才發現,屋裏還有一個男人。
男人穿一身深色西裝,麵色沉重,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陸婉看見男人,很是不好意思,匆忙的就要轉身
“哦,你有客人啊,那,我先回去了。”深色西裝的男人看了看陸婉,不露痕跡的對沈若書道
“我先走了,有事電話聯係,別忘了,我剛剛說的話。
陸婉深覺男人說話口氣不對頭,回頭看看了看,卻被顧涼羽一把拉至身側,此刻他臉色無比陰鬱,宛若初次見麵一般,整個人顯得冷冰冰的,沉聲道
“不送。”
幾天相處下來,陸婉越來越發現,顧涼羽的孤僻已經冷漠。
他們的相處模式很是奇怪,通常是陸婉前進一步,他就倒退兩步,陸婉說上十句話,他卻是一句話也沒有。
有時候她著急了,便問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懂禮貌,我說這麼多你就沒有一句話要說的嗎?”他拿開擋在自己麵前的報紙,站起身,低頭看她,臉色沉靜,道
“有。”
“什麼?”陸婉驚喜
“你話多的讓人討厭。”
“……”雖然如此陸婉卻也發現,顧涼羽其實人不壞。
隻是為人處世的方式跟人不大相同。
她常常猜想,會不會跟成長環境有關或者是後來有過什麼挫折。
這種淡漠的性格,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孩子會有的。
沈若書那種變態性格,也不是天生的。
顧涼羽最近比較忙,早出晚歸。他們見麵的次數越來越少少。
有天夜裏,陸婉聽到動靜,以為是顧涼羽回來了,開門去看。
剛開了個門縫就被嚇了一跳,電梯的旁邊站著好幾個人,和那天她見的那個裝蒜的深色西服男很是相似,而顧涼羽就更讓她吃了一驚,雪白的襯衫上,是觸目驚心的斑斑血跡。
一隻袖子擼到手肘處,手腕上方似乎受了傷,還滴滴答答的留著血。
陸婉自小到大還沒見過這樣的陣勢,一陣眩暈,一時想不明白該幹些什麼,是要報警嗎?
還沒等她想明白,發現動靜的沈扒皮就一個躍身穿了過去。
電梯跟前的幾個人也給嚇了一跳。看見沈扒皮,顧涼羽猛的一個回頭惡狠狠的瞪著陸婉道
“看什麼看!想死啊!”對麵幾個男人,看看陸婉,再看看顧涼羽交換了下眼神,不一會便消失在樓道裏。
扒皮聞到了血腥味,異常的焦躁,時不時的狂吠幾聲。
顧涼羽剛剛狠戾的表情,統統不見,重重的倚在了牆壁上,臉色蒼白,卻還是異常冷靜的吩咐陸婉
“快扶我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