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隻是淩韻一個人的表演,我沒什麼可說的。其或許是氣我不承認是他女朋友,居然也配合著,他們仿佛沒有外人在的耳語著,我心如刀割。
我找了個借口想讓這席散了,可是亦瑤說什麼也不肯走,說還想再玩會,我負氣走出店門。憶婕跟了出來,她說也想回家了,都淩晨3點多了。走了兩分鍾,我不放心亦瑤她倆,又跟憶婕回去了。畢竟她們跟其還有其的朋友都是第一見麵,我不放心。
坐了一會,叫她們回家,誰也不搭腔。實在是看不下淩韻跟其在那玩曖昧的情景,一個走了。這一次,誰也沒有跟出來。回家的路也就10分鍾左右的路程,我卻覺得它不是一般的漫長。
到家的時候是4點多了。突然有一個強烈的念頭,我想看一場日出,看完日出就當是一次新生,把剛發生的不愉快都忘記。
我知道有一個地方可以看到日出,不遠,就在301,我們家302的隔壁。現在隔壁還沒有人入住,是空的,可以自由出入。我坐在窗台上手扶著防護欄,靜靜著等著,心卻不是平靜的。
跳下窗台,衝進浴室,打開花灑淋濕自己,從頭到腳。冷,可以讓我清醒,可以讓我暫時不難過。這一刻,我想我是瘋了。怪不得朋友們總我,安若有瘋子的潛能。
渾身都濕了,我關好門,又回到窗台上繼續等著我的日出。那一天,我終是沒看成日出。她們回來了,我知道。她們發現我沒有回家,我也知道。我還知道她們會找我,可是我並不打算現身。生氣了,我氣淩韻跟其搞曖昧,氣亦瑤不跟我回家,也不管管她妹妹。婕給我打了24個電話,淩韻打了不起17個,亦瑤打了21個,還有好幾個號碼是不認識的,是其的朋友打的,打了不25個電話。當他們打到第一百個的時候,我接了電話。
亦瑤打的,她第一句話不是關心的話,而是罵我不夠意思。哈哈,我那時不怎麼想說話,隻說自己沒事,不用出去找我,就掛了電話。
後來她們怎麼找到我的,我也記不清楚了。亦瑤他們要我下來,我怎麼也不肯下去,心裏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我若是沒看成這場日出,就會失去什麼一樣。
憶婕、淩韻不停地說著刺激性的話,想激我下來。我沒理會,我知道,我不能下去。亦瑤幹脆直接也去弄得一身濕,然後衝出家門。那一秒,我哭了。心牆潰了,心裏已經妥協。其就是在我沒注意的時候坐在了我身邊,他擁我入懷,我抱下窗台。
回到家裏,沒見著亦瑤,我一心想著去找她回家,卻沒想到其看我這樣子壓根不放心,總說我不冷靜。也許是貪戀他懷抱的溫度,我沒有告訴他,冰冷的水,讓我很冷靜了。隻是在你的懷裏,我沉溺了。
我意思意思地掙紮了一下,換來了他的承諾。其緊緊地抱著我說:“我不放手,怎麼樣都不放手。”或許其隻是說了句應景的話,可我信了。
溫暖不可貪戀的,擁有,也隻能是一時的擁有,長久,不可能的。
亦瑤踏入家門的時候,我立馬掙脫了其的懷抱,與她相擁痛哭。我也分不清當時為什麼哭了,也許是想在眼淚中為自己找一個出口吧。應該是在掙脫出其懷抱的時候求那時,我已經愛上了他吧。從喜歡到愛,也許隻要用一秒的時間吧。
憶婕、淩韻給了我們一點時間,哭過了,她們也想要了解我為什麼一個人先回來了,為什麼淋濕自己並坐在窗台的原因。
我沒有說實話。如果我說了實話,朋友也許就這麼做到盡頭了。我太在乎跟她們的姐妹情誼了,當時竟開不了口。
憶婕跟我認識比較久,知道我有我的苦衷,也就沒有喋喋不休地問了,亦瑤也沒有說什麼,倒是淩韻咬著我不放。問我是不是因為她跟其搞曖昧我心裏不舒服,才搞這麼一出?很有自知之明嘛。可是我不能認。我怎麼也不能說。
我不得不說出了一個我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她們卻半信半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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