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開國,聖都凰城,金鑾殿上。
一名穿著異族服飾的中年男子站在大殿的中央,神情倨傲,高高在上,仿佛沒有人可以入得了他的眼一樣。讓在場的雲開眾人看的心裏一陣氣憤,不僅如此,嘴裏吐出的話更是讓人吐血:“雲開皇帝陛下,考慮的怎麼樣了?隻要皇帝陛下能夠答應我玉羅族這小小的要求,我玉羅族便將上古神兵獻上。屆時,憑借羿王驍勇善戰,我玉羅族再從旁相助,雲開玉羅統一雲洲大陸,得到整個天下輕而易舉。到時,我們二分天下。如此,何樂而不為呢?”
景帝望著大殿中央那個洋洋得意的人,良久,慢慢垂首似在沉思。而誰都沒有看到他低頭的瞬間嘴角的那一抹嗤笑。
玉羅使者見此,繼續道:“我玉羅族百年大族,雖隱世百年,但當初的宏圖之誌卻還是在的。陛下與我兩方聯手,必定能夠創造出一個新的繁華盛世。再說,我玉羅族擁有神兵,得神兵可得天下,陛下也是知道的。如今其他四國亦是虎視眈眈,陛下難道還有什麼顧及嗎?”
“眾位愛卿,你們怎麼看?”景帝掃了一眼大殿上的眾人,淡漠的聲音隨之響起。
“陛下,萬萬不可!神兵固然是不可多得的利器,然而玉羅族本就是汙穢之族,百年前就是因為其肮髒邪惡的巫術才不為大陸之人所容忍,才被各國聯合起來驅逐!況且,玉羅族此次出世明顯不安好心!望陛下三思啊!”丞相文卓向前一步,躬身垂首道。雖年近古稀,但聲音卻依舊洪亮有力。
一人開頭,其他人也紛紛開始議論起來。禮部尚書李康也附議道:“陛下,微臣認為,丞相所言句句在理。玉羅族人,生性狡詐,百年前更是以邪術控製皇族,意圖謀算天下。此次出世,更是妄圖染指雲開江山。若與這樣的人合作,不僅於江山無益,亦會令雲開甚至是天下百姓心寒呐!”
“微臣附議,而且玉羅族有沒有神兵還是兩回事,誰也沒有親眼看到。就算親眼看到,也不能證實就是神兵,望陛下三思!”
“臣也附議!”
一時之間,反對聲漸起。
玉羅使者早已黑了一張臉,手指指著大殿上的眾人,氣急敗壞道:“迂腐!無知!我玉羅族聖術已傳百年,神聖無比,可助能者得天下!況且,百年前的恩怨,是是非非,誰又能說的清楚!我玉羅族擁有神兵千真萬確,若是沒有,豈會站在這裏?”
“夠了!”景帝突然出聲阻止。朝堂頓時安靜下來。
眾人望向高位上一直沒有發表意見的皇帝,隻見他直直地望著玉羅使者,冷聲道:“玉羅使者,我雲開不計百年恩怨,不僅沒有為難你,反尊你是客。不計前嫌,設宴接待。原想經過百年,你玉羅族也應該有所醒悟!沒想到你卻在這顛倒是非,妄論朝綱!我雲開泱泱大國,若真與爾等合作,豈不讓天下人恥笑!”
“你,你們,簡直不可理喻!哼!你們以為,這天下人都和你們一樣?!神兵一出,風雲變色,天下唾手可得!天下間想要神兵的人趨之若鶩,別說天下人,就是其他四大國君,我就不相信沒有人願意與我玉羅族合作!”玉羅使者袖子一甩,不甘反擊道。
就在此時,一直沒有說話隻是低頭自顧自喝酒的羿王說話了。隻見他一手撐著桌子支著頭,一手執著酒杯輕輕搖晃。自始至終,頭都沒有抬一下,薄唇輕啟:“玉羅族僅憑一件神兵,便想要我雲開半壁江山,想要在這雲洲大陸稱王稱霸,是不是有點自以為是呢?據本王所知,上古神兵分為七件,且都是通靈之物。千年之前,神女下凡持神兵救世人於水火,天下仰之。而司家占卜得出,神兵再次臨世,乃是對抗異族之用。你玉羅族心術不正,就算擁有神兵,也難以發揮其威力!”仰頭,飲盡杯中之酒。站起身,目光直射玉羅使者,慢慢向其走近。繼續道:“還是說,你以為,我雲開將士上戰場就是你們說的那麼容易?!你們隻看到我雲開日益強大,隻想從中謀取利益!你們又可曾看到,戰場之上,血流成河,屍積如山?我雲開江山,都是百姓和戰士們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你玉羅族想要染指,憑什麼?!嗬嗬,更可笑的是,還妄圖將什麼聖女嫁給本王,請問,她有資格嗎?!”最後一句話,楚宸弈咬的極重。望著玉羅使者,眸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玉羅使者看到麵前之人,想到關於這個人的傳說,踉蹌地後退一步,臉色煞白,隱有汗珠滲出。
“你,你們,你們一定會後悔的!”說完便連滾帶爬的出了金鑾殿。殿上眾人見此,頓時哄笑出聲,聽到身後的笑聲,玉羅使者更是羞憤難當。“你們一定會後悔的!哼!”說完,便又加快了步伐,飛快地出了皇宮,他必須將今日的一切報告給主子。
羿王府弈璃閣。
寬大的書桌前,隻見夜清璃手握一支筆正在埋頭描畫著什麼。她時而蹙眉,時而放鬆,又時而停筆深思。
整個書房靜謐無比。
突然“吱呀”一聲,門輕輕被推開,夜清璃抬頭,望向門口。隻見楚宸弈站在門口,靜靜地望著她,外麵的陽光撒在他的身上,給他的周圍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夜清璃望著眼前的人,心裏一時間溫暖無比。不由得對他展顏一笑,說道:“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