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他們在哪?”薛問兒在看到他裏麵的衣服時,便覺得臉上一燒,腦中隱隱記起了些什麼,手中的棍子咣啷一聲就掉落在了地上,捂著被子她退到了床上,呆呆的望著前方。
好像,她做了一些,讓人很生氣的事情。
“夫人,有一個叫什麼月的男人好凶,把他們全趕跑了,不過幸好,他說我若是想留下來,他也不會趕我走的。”他走上前去,剛想也坐在床邊,卻被薛問兒的一聲驚叫嚇得愣是退了兩步。
“什麼?”她大聲叫道,顧不得披件厚外套就迅速的跑出了房門,心裏有些不安。
聽闌兒的意思,暗月生氣了,把其他男人罵跑了,卻“好心”的將闌兒留在了自己房裏?這怎麼可能。
任她家月再怎麼心軟,順著她的意,也不可能這麼痛快的把第一次見麵的還算陌生的一個男人單獨留在自己房裏吧。而且,為什麼要把其他人趕走?是成全自己,是斥責墨蓮他們?還是說。
他其實想罵的人,想趕走的人,是她自己呢?!
薛問兒此時一點也不犯傻,她可不會自以為是的認為暗月接受了闌兒,想成全她來著,她百分百肯定,這一次,真正生氣、傷心、難過的人是他,是一直默默陪在自己身邊的他。
他生氣了,當自己不吭一聲堵氣跟著綠煙出門的時候;他傷心了,當在巧吟閣看見她抱著另一個男人的時候;他難過了,當闌兒說她贖了他,並要娶他的時候。
“啊你個綠煙,你害慘我了。還有什麼破闌兒,我好像隻說幫你贖身,然後讓你自尋出路的吧,什麼時候竟說要娶你了,你,你們真是要害死我了。”一路跑著,她一路念叨著,差點被路上的積雪滑倒,她也沒敢停下腳步,急急的向著暗月的院子跑去。
遠遠的,終於看到了暗月的身影,剛想張嘴去喊他,卻見他隔著這麼遠的距離,恭敬的朝她躬了個身,然後一聲不吭的走向了別處,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中,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她撇著嘴,心裏委屈的,眼淚差點都掉了下來。
無精打采的繼續往前走著,沒一會兒,她聽到了兩聲歎息,一抬頭,墨蓮和霍天翔正坐在一個亭子裏,兩個人一會兒歎息,一會兒搖頭的,就是不說話。
“墨蓮、天翔,我……”薛問兒見到他們,就像是見到了救星,急忙又要跑過去。可是。
“我,我們走吧。”在聽到她的聲音後,墨蓮拉著霍天翔就站起了身,寧願冒險躍到亭子那側水池的冰麵上,竟也不願意打她身邊穿過。
這一刻,薛問兒這心裏,是更加的慌了起來。連墨蓮都不願理她了,到底,到底她醉了之後,還發生了什麼?
心裏不甘心,她又一路小跑了去找秋無塵,可是他的院子裏空無一人,秋無塵閉關練藥去了。行,都不理她,都不在,那,不是還有一個顏如玉?!
再氣喘籲籲的跑到顏如玉的住處,還未開口說話,就聽到顏如玉的房門怦的發出一聲巨響,她,被拒在了門外。
四處碰壁,她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那眼中的淚啪啪的就掉了下來,冬日的寒風肆虐的吹在她的臉上,頓時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