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絕對不可能。
他對她雖然混,但還沒有無聊到去找一個凡人的麻煩。
那麼他不讓她再去接觸是為了什麼,難道這裏邊有不能讓她知曉的嗎?
大抵……她能猜到也就隻能是這樣了,因為她也開始覺得她該是知曉這圖案的,還因為她也叫小柔,她曾失去了一段記憶……
這……雲曼柔擰了擰發疼的眉心,望了眼無盡的黑暗,便疾步追著閻君的步子而去。
他沒有立刻走,正在吩咐些事兒,當看見她進來時,眉頭微微一蹙,然後揮退了身旁的那些小鬼:“有事要說?”
“我……是和我有關吧?那圖案是出自我的手,是不是?”雲曼柔眸色平靜的看著閻君,淡然的詢問道,“解鈴還要係鈴人,我想還是我自己去處理好了。”
閻君不語,依舊還是隻看著她。
一時間,整座大殿變得分外的靜謐,沒有一丁點別樣的聲音。
陰森森的氣息包圍著兩人,森冷詭譎。
許久,久到雲曼柔以為他不會答應時,閻君開口了:“也行,但到時候不許哭著鼻子回來。”
雲曼柔微愣了下,隨即唇角勾起,流露出一絲燦爛的笑意:“我像是會哭的樣子嗎?”
“不像。”閻君吐出兩個字,隻是這兩個字飽含著甚是複雜的意味,他甚至有些許後悔讓她上去處理這事兒了,因為他沒想到會是那麼巧合,巧合到一切好似有人故意安排。
一想如此,他眉頭倏然蹙起:“小心點,不要輕易相信人,若是不行,就向著這樣的回來。我瞧你如今是來去自如。”
雲曼柔輕嗬了兩聲,隨即想到小黑的話,便出聲道:“老大,你讓小白上去幫我了?”
“誰說的?”閻君當下反問道,“你認為我會那麼好心的讓小白上去幫你?”
雲曼柔聽聞,嘴角輕抽了下,卻也沒有多說什麼,隻將小黑說的事兒告知了他。
閻君聽聞,神色當即凝重了起來,半晌掀唇而語:“你在下頭先呆個兩天,讓我確認下到底是誰在說謊。”
“不行!”她急急道,她要是在下頭呆上個上頭,那上頭的人豈不是要擔心死了……雖說她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真的在擔心她,其實大概是沒有的吧,有的應該是想要逮住她的人,不過她所在的那個地方每個十天半個月應該沒什麼人能夠發現她。
於是仔細權衡了下,她終是點點頭,改口道:“好。”
“真乖,要是一直這麼乖,就讓人省心多了。”閻君拍了拍她的腦袋後,就讓她回自己的地盤去玩,“等確定了,我便來告知你。”
雲曼柔微頷首,然後轉身離去,回到她的殿裏,看著空落落的大殿,她絞盡腦汁的尋思著過往的事情,一幕又一幕,那一段一直被她忽略的空白在腦海中呈現,可任憑她怎麼想就是想不起來。
正當她因此而焦躁的時候,她聽聞外頭響起了一串腳步聲,伴隨之的還有鐵鏈敲擊地麵的聲響,這無疑是勾魂使者小黑。
她倏然站起身子,朝著門口而去,借著茫茫黑霧跟在小黑的身後,看他是要去做什麼。
然而,還沒有等她知道一丁點的事情,有人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阿柔,你在做什麼?”
雲曼柔不由得一驚,隨即笑著轉過身子,看向麵前英姿颯爽的女子:“嫂子,你回來了。”
秦青笑笑:“以後整你哥的時候,別連帶我都整了。這回回來後,不出去了吧?”
“還要出去,有些事兒還沒有處理好。”雲曼柔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許尷尬,上回就是她跟秦青說閻君滾出去勾搭情婦了,這才使得秦青滾回娘家了。
秦青眸色閃爍了下,有一絲怪異的神色一閃而過,笑著道:“這樣啊,辛苦了,莫要弄的太累了。”
雲曼柔恰是捕捉到那一抹異樣的眼神,不禁有些疑惑,但並沒有戳破,隻點點頭:“多謝嫂子,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了,就先走了。”
言畢,她轉身向著自己的殿裏走去,但在不容易為人看到的地方她轉了個彎,暗暗注視著秦青。
隻見秦青依舊還駐足在原地,一雙美眸裏繚繞著變化不停的神色直直的看著她剛才離開的方向,漸漸地,她的嘴角勾起,有一絲邪氣的笑容溢出,但在聞得有腳步聲經過時,立刻收起,隻噙著一抹淡淡的,溫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