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給點麵子嘛。這世道還不是人抬人,人捧人。這丫頭也是演過幾個片子的。要經驗有經驗要長相有長相。怎麼就不能當個主角了。”陳煒在一邊很不服氣。
“說好兄弟們聚會的,怎麼還帶來一個?”阿布毫不留情,不怕的罪這女孩也不怕得罪陳煒。
“哥們這不是剛失戀,空虛無比嗎?”陳煒毫不忌諱。
“行了行了,角色的事將來再說,急不得。既然來了,也就是多一副碗筷的事。”陸影霽在一邊打著圓場。幾個人進了阿布兼作畫室和臥室的四合院,不一刻,“地中海”也來了,還帶著司機,拎著酒菜,放到鋪在地上的塑料皮,司機出去了在車子上等候。“地中海”之所以叫做地中海,全是因為他的與眾不同的腦殼,那是地方包圍中央的腦殼,腦門亮亮的,在一圈黑發之間,可以稱為聰明絕頂型的男人。
“哥幾個,這可是前門全聚德正宗的烤鴨,這是東來順的羊肉,這是杭幫大廚親手烹製的西湖魚籽,這是我到湖北親自買的水井坊。”地中海一邊顯擺一邊指點,最後擰開水井坊。
“顯擺完了?”阿布不屑一顧的翻著白多黑少的眼珠。
“兄弟,我這可是接了你一個電話屁顛屁顛跑遍大半個北京城搜集過來的。”地中海抓抓自己發亮的腦殼,有點不悅,但是在這一幫可以讓自己在生意夥伴麵前炫耀的藝術家朋友麵前,他還是極力克製。
“錯是不錯,隻是這全聚德的烤鴨要熱的吃,才會外脆內酥;東來順的羊肉少了那紅銅炭爐,也是少了風味,與別處羊肉沒有區別;至於這杭幫大廚整出來的魚籽,因為選料不行,頂多也就是麻袋上繡花,底子差,品位有限。”阿布完全是雞蛋裏挑骨頭的架勢,不過嘴裏說著,每樣菜都還是他搶了第一口。
地中海見阿布一再和自己過不去,心中老大不快,要不是馬上有件事求他,早就發火了。“大畫家,你說的很對。隻是對你有一個比喻不太明白。”
“什麼比喻?”阿布已經搶先灌下去三兩水井坊,喝得急了,有點上臉的架勢。
“這麻袋上繡花和妳在女人身體上作畫,到底是麻袋沒有女人身體底子好哈。”地中海剛剛說完。大家都掩飾不住笑聲,這阿布原本不叫阿布,隻因為他的藝術行為很有個性,常常在女人身體上畫油畫,美其名曰:身體彩繪。你說一個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拿著畫筆照著活生生的女人裸體作畫,別人難免不想入非非,但是阿布鄙夷的說:你們也太齷齪了唄,這藝術行為你們把當作色情了啊。
如果有人說:再是藝術,那你眼睛總會看到不該看的地方了吧?
阿布一本正經的說:在我眼中,沒有什麼女人男人,身體就是美的,天生的美。也沒有什麼該看不該看的地方,那就是一塊畫布而已。
所以,別人就叫阿布為阿布,日子久了,他的真名趙小黑倒是被人忘記了。
“啊!這眩啊。身體上作畫,沒聽說過。大畫家哪天可以給我畫一幅!”現場惟一的女孩驚奇的說道。
阿布又是上下打量著女孩,很專注,就像打量著自己的一塊畫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