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墨雅伸出手去,抬起了南真的臉。
卻見南真一臉驚駭得看著墨雅,仿若是在看一個魔鬼。
墨雅卻依舊笑得十分溫情:“你若不說,我便隻好如此了。你浪費了郡主和韓公子的時間,這本就是該砍頭的大罪。”
聽著墨雅這麼說,七七的臉色也變了。她不由得和韓甄對望了一眼,而亦在韓甄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
墨雅這些嚴刑拷打的招式……不知是從何處學來的?未免太過血腥。
而很快的,那個去幫墨雅拿靈蛇的小廝回來了。且小廝的手中果真握著一個透明的瓶子,隻見瓶子內此時正在蠕動的,正是一條小小的白色小蛇!
墨雅伸手接過這隻瓶,放在南真的眼前揚了揚。南真臉上血色全無,驚駭地望著這條靈蛇,眼中盡是驚駭之色!
“當真不說?”墨雅又問了一句。
南真嘴唇動了動,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墨雅又讓小廝拿了匕首來。然後,小廝禁錮住南真的身體,逼她伸出手來。墨雅手拿匕首,手起刀落,南真的手掌上便被畫出了一個大口子,潺潺的血液瞬間外溢,十分觸目驚心。
七七她本就是殺手堆中混熟了的,這點血對她來說並不算什麼。隻是若是當真要讓蛇爬進她的傷口內的話,未免太過血腥。
南真嚇得臉色煞白,驚聲尖叫。墨雅又問:“當真不說?”
南真終於哆嗦著下巴,顫聲道:“我、我說,我說……這藥是柳小姐給我的!說是讓我灑在郡主的衣衫上,別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了啊!!”
墨雅向小廝遞了個眼神,小廝瞬間放開了她,於是失去了禁錮的南真瞬間便倒在了地上去,放聲痛哭。
七七十分疑惑:“為何會是柳靈珊?”
韓甄歪著腦袋想了想,不由嗤笑:“倒是一場好戲。”
墨雅則在一旁收拾殘局,讓人將靈蛇南真以及地上的血跡全都清了,這才對七七道:“郡主,此事怕是還未結束。”
七七道:“自是未曾結束的。王瑞既已鐵了心的要將我娶回家,連這種卑劣的手段都用上了。那我倒是要想一想,該拿什麼回敬他才好。”
韓甄眯了眯眼:“我倒是有一計,不知七七可願聽我一言?”
七七看著韓甄眼中的狡詐神色,不由抽了抽眼角。她附耳過去,於是便聽韓甄這般那般,那般這般地說了一通……
墨雅則站在一旁,看著韓甄和七七如此親密,心中不由警鈴大作,心道看來得和縉榮王爺好好溝通溝通,不可再光顧著忙正事,偶爾也要來撩一撩自己的媳婦兒嘛……
聽罷韓甄一番話,七七不由十分佩服:“不愧是韓公子,報複的手段實在是陰損之極。”
韓甄打開胸前折扇,笑得十分謙虛:“郡主過獎。”
*
既然已經確定了方案,接下去自然是要開始實施了。當天晚上,喬裝打扮成男人裝的七七便和韓甄一齊溜出了新月府。
走在夜晚的京都街道上,七七和韓甄的目的十分明確,便是京都的五大胡同處。從西市街以北,莫邪路以南,橫亙在那處的幾大胡同,全都是花街柳巷,遍布無數清官憐人,和上中下三等妓子。
這等暗夜文化已經發展得十分完善。隻要走進那幾條胡同內,基本上每十個恩客內,便有一個達官一個貴人,剩下的八個則便是京中平民了。
隻是達官貴人去一等樓亭,三教九流則去勾欄小院。各個階級各有各的去處,彼此之間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算是一種隱形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