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哦。”
一個時辰後,七七和韓甄笑眯眯得走了。
隻是臨走前,七七還問王瑞打包了一份桂花年糕。因為王瑞家的桂花年糕味道還不錯。
看著七七和韓甄的背影終於消失不見,王瑞揮袖一掃桌,於是桌子上的盤子全都稀裏嘩啦碎了一地。
身側的公子哥們見狀,皆默默地向後退了一步,生怕被遷怒。
王瑞重重一掌打在桌子上,陰冷道:“姓韓的,我跟你沒完……”
再說七七和韓甄,二人出了尚書府後,便由尚書家的馬車將他們帶回了新月府去。到了門口之後,韓甄仰頭看了眼頭頂的天空,不由道:“阿生在何處?”
七七道:“自是附近的樹上。”
話音未落,韓甄果真便見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的樹梢猛然動了動。王瑞放眼望去,便望見了阿生的身影。於是心底便徒然放鬆了起來。他笑眯眯地對著阿生打了個招呼,這才抖著袍子和七七進屋去了。
片刻後,去大內府要巡邏侍衛的墨雅也回來了,並且果真就帶回了兩列身體結實的侍衛,瞧著就讓七七覺得有安全感。七七回了屋打算卸妝更衣,可是,說也奇怪,七七的左眼突然猛烈地跳動了好幾下,心中亦是晃了晃神,覺得有些不對勁。
韓甄亦是走到了七七身邊來,對她稍顯嚴肅道:“七七,我有事要和你說。”
七七笑道:“有事直說便是。何必弄得這般神秘。”
韓甄亦輕笑:“此事甚是隱私,還是尋個隱秘處為好。”
七七見韓甄表情嚴肅不像玩笑,這便帶著他一路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而直到入了房後,韓甄順手將房門關上,這才道:“七七可覺得,今日有何不妥之處?”
七七皺眉想了想,依舊困惑:“何處不妥?”
韓甄緩緩道:“今日上了王瑞馬車後,我的身體,起了些許小變化。”
七七挑眉,一臉懵逼地看著他。
韓甄涼笑:“正是不可描述的那種小變化。”
七七:“……所、所以……”
韓甄道:“王二的車上,有股幽香。”說及此,他看著她,目光灼灼。
七七的臉色也慢慢凝固起來。她道:“對了,我在馬車內時,亦覺得身體十分灼熱,且心緒無法集中,眼前有片刻的眩暈。”
韓甄道:“你我正是中了毒。”
七七不解:“那,為何王瑞無事?”
韓甄卻不說話了,雙眼改為盯著七七身上的這件衣衫。
七七不由雙手抱胸:“你看著我的衣裙作甚?”
韓甄道:“你的衣裙上有詭香。”
七七睜大眼,愣愣地看著韓甄。大腦之中似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可她卻把握不住它。
韓甄牽著七七的手,重新出門,去找了墨雅來。韓甄將此事說給了墨雅聽,直聽得墨雅臉色冰寒,十分冷凝!不等七七發話,墨雅已然冷著臉命小廝去綁了南真來。
南真一張小臉此時滿是惶恐,她跪在七七和韓甄的腳下,渾身瑟瑟發抖。
審訊很簡單,不過是先逼問,再威脅。然而,南真這丫頭卻是油鹽不進,不管墨雅怎麼逼問,一概說不知道,讓人無可奈何。
七七聽得頭疼,可墨雅卻依舊不疾不徐,臉淡無波地居高臨下看著南真,淡淡道:“你這丫頭,倒是強得很。”
南真垂著腦袋,聲音很輕:“奴婢當真不知,還請姑娘明察。”
墨雅卻笑了,柔聲道:“怕蛇嗎?”
七七看到南真的手動了動,可南真卻依舊不說話。
墨雅拍了拍手,對守在門口的小廝道:“將我房中的靈蛇取來。”
然後,墨雅又看向南真,溫柔道:“我的靈蛇,最喜吸血。待我劃破了你手掌,再讓靈蛇沿著你手掌上的傷口,慢慢鑽進去,直攪得你五髒六腑都翻個天。不知到了那時,你還有沒有力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