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諾北亞確實困了一部分主力,但是Mafia的實力遠遠超過他的預料,看樣子,Mafia也有這個心,吞並枯諾北亞了!
枯諾北亞一戰,他站了上風,而Mafia卻將阿爾卑斯山脈都占領了,明顯是要困死枯諾北亞!
眾人領命而去,誰都不敢再多說什麼。
這就是玄北月的脾氣,決定之前,什麼話都允許說。
下決定後,隻有執行。
終於,人都散去了,偌大的大廳裏隻剩下玄北月和蝶兒他們。
玄北月這時候似乎才注意兩個人的傷口,淡淡道:“都下去吧,今晚不用守了。”
“是。”蝶兒連忙應聲,轉身就要走。
北澤卻開了口,明顯是故意的,道:“蝶兒,你眼睛不好,是不是要請假幾天?”
蝶兒沒有止步,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仍舊繼續往前走,腳步加快。
然而,玄北月終究是不放過她,冷冷開了口,“回來。”
蝶兒止步,小手緊緊一握,還是轉身走了回來。
馬尾辮淩亂,發絲都遮了前額,垂落在眼角,安靜的小臉這才顯得稚嫩,那一雙大眼睛黑白分明、靈動美麗。
靜靜地站在玄北月麵前,任由他打量。
辛苦,緩過來了,沒事了,現在全都看得清楚了。
“眼睛怎麼了?”玄北月蹙眉問道。
“沒怎麼樣了,剛剛進沙子了。”淡淡回答,完全無視北澤的怒目。
玄北月豈是這麼好敷衍,轉頭,看向北澤,一臉質問表情。
“她眼睛不好,最後是去看看醫生,檢查一下,把眼角膜換了。”北澤說道。
“不用,現在還看得到,現在也不是病倒的時候。”蝶兒連忙開口。
玄北月蹙著眉頭,直視入她的眼睛,蝶兒緊握上雙手,不讓自己慌張。
“命是你自己的,眼睛也是你自己的,保鏢的職責也是你的,你自己掂量清楚。”玄北月冷冷說道。
“知道,盡我所能,助你盡快完成這件事,你答應我的,也一定要辦到。”蝶兒也冷了聲音,同他,現在已經完全是交易關係了吧。
還擔心什麼呢?
即便他知道她眼睛的事情,也不會讓他休息吧。
“明日跟我去趟Mafia大賭場,好好休息,明日不許再出差錯!”玄北月冷聲,說罷轉身就走。
玄北月一走,北澤便步步逼近,朝蝶兒而來。
蝶兒根本不買賬,轉身亦要走。
“穆婉蝶,跟著玄北月,不愛惜自己,他永遠不會愛惜你。”北澤冷聲,似乎警告,也似乎是提醒。
蝶兒沒有回答他,邁出了步子。
“穆婉蝶,你可以恨我,但不要這麼折騰你自己,你對得起離叔他們的犧牲嗎?”北澤終於是開了口,提到了那群人。
“你不配提他們任何一個人的名字!”蝶兒驟然怒聲,轉身,怒意滔天地指向北澤,又道:“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你不配提起他們的名字,還有,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眼睛瞎了,你看得能得到蝶院嗎?別以眼角膜手術很容易,遇到免疫排斥,你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匹配的角膜!”北澤認真說道,即便蝶兒的每一句話都如同針一樣刺在他心裏,甚至她這個人,一出現在他麵前,都如同是針紮著他的心,讓他想起那群夥伴,想起自己自私的錯誤。
然而,他還是一臉認真地看入她那仇視雙眸了,認真地提醒。
“與你無關,也與玄北月無關,他無需要關心我什麼,與我有關的人都死了。”蝶兒突然淡了聲音,淡淡說著,緩緩轉身,徑自離開。
眼睛,沒了眼睛,看不到蝶院,對她來說,活著還有什麼盼頭。
隻是,她一直都沒敢去想,還原了蝶院的一切,找了媽媽讓她找的那個人,然後呢?
為什麼而活下去,為此生的遺憾,滿腹的歉疚。
心底最深處,怪的,其實不是北澤,而是她自己。
路上,離叔就說過了,要她變得強悍,可是她偏偏,選擇了大家一起。
北澤看著蝶兒的背影,一句話沒說,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然而,一道莊園門口,便被彪悍大叔攔住了。
“澤少爺,這個時候還出去,不太合適吧?”彪悍大叔笑著問道。
“怎麼,北月都相信我,你還有什麼疑問嗎?”北澤冷笑地反問。
“沒有,關心一下而已,不去守著蝶兒嗎?”彪悍大叔還是笑著。
“誰守著她了?”北澤驟然怒聲,似乎被說中了糗事,一臉風雨欲來。
彪悍大叔笑著,這才讓開路,樂嗬嗬離開。
而此時的玄北月正同幾個手下商議著對策,同Mafia家族這場戰爭,似乎要陷入持久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