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爹爹是商人,一年到頭在外麵四處奔波,有時候她會求著他帶著她出去,隻是,每每跟爹爹出去的時候,都是一個人被留在客棧,爹爹總是大半日都回來。
一開始她還乖乖地等啊等啊,有時候一等就是兩三日,都是客棧的老板娘照顧她的。
後來她大了,就開始鬧事,無理取鬧,惹是生非,鬧得沸沸揚揚,非得把這消息傳到爹爹耳朵裏去,逼著他回來。
她雖是無理取鬧,卻從來不傷人的。
她需要的不過是讓爹爹回來,逼著爹爹無可奈何,把她帶著身旁去談生意。
“不是遊戲難不成還這麼不懂事惹是生非,再說了這麼小打小鬧,也蠻無聊的,至於嘛?不過是一時貪玩罷了。”白燁又勸說道。
“這我的事情。”玄北月一句話,十分幹脆地回答了他。
白燁似乎是有意的,又道:“這是蝶兒自己的事情吧。”
“白燁,這孩子你休想打她的主意。”玄北月抬起頭來,眸中一絲陰鷙掠過,那是一種警告。
白燁冷笑,道;“如果,我一定要呢?”
“停車!”玄北月冷聲,要那鐵盒也不定通過白燁,因為他已經知道了鐵盒所在。
“開個玩笑罷了,這麼較真做什麼,這孩子不會是你私生女吧!”白燁打趣地說道。
“與你無關。”玄北月依舊不客氣。
白燁又看了蝶兒一眼,這才回過頭去。
而蝶兒,完完全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根本就沒有聽到他們剛才的談話內容。
很快,車子便停在一處庭院門口。
三人下了車,蝶兒跟丟了魂似得,低著頭跟著玄北月身後走。
白燁止步,還未開口,玄北月便取出一份地圖交給他。
這是他們的交易,方才白燁豈會閑著無事帶他到這裏來呢?
他們的世界裏,就隻有交換關係,即便關係再好,也隻是很好的交換關係罷了。
這是蝶兒很久很久以後才知道的。
這關係裏似乎還有一種東西,叫做誠信。
白燁並沒有察看那地圖,隨手收了起來便領著玄北月進院子。
這是棟奢華的別墅,庭院很大,配備了遊泳池。
隻是,整個院子裏卻是空蕩蕩,什麼人都沒有。
“你叔叔就住這裏?”玄北月開了口。
“整個安防係統做得很精密,到處都是紅外線防護牆,不用什麼保鏢。”白燁低聲說道,推開了門。
迎麵而見的是一個下陷的大客廳,此時,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拄著拐杖正做在沙發上喝茶,見了白燁他們來,也沒有多大的反應。
玄北月眼尖,一眼就看出這老頭下身癱瘓了。
“坐吧。”終於,老頭開了口,很是隨和。
玄北月點了點頭,也不用道明來意,白燁自然都是說好了的。
“你要找這盒子嗎?”老頭開了口。
“嗯。”玄北月點了點頭。
“為什麼?”老頭問道。
“你這裏的才是正品。”玄北月十分幹脆。
“這不是理由。”老頭笑了笑。
蝶兒一直看著他,突然開了口的,道:“那東西不是你的!”
老頭蹙眉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悅,顯然不喜歡小孩子插嘴。
隻是蝶兒卻不理睬,又道:“那是屬於我的東西,我家人讓我來取的!”
此話一出,玄北月和白燁皆齊齊朝她看來,玄北月顯然沒想到這麼個好的借口,而白燁也是滿腹狐疑,這孩子究竟是什麼人,玄北月哪裏找到她的。
“你家人讓你來取的?”老頭子顯然認真了。
“這是千年前的東西,寄在你們白家千年了,該物歸原主了,五千兩黃金折合成現金再翻倍答謝你。”蝶兒淡淡說道,關於這黃金,關於這白家,在直升飛機上她都聽到的。
“哈哈,終於來了!”老頭子卻是大笑,輕輕按了一邊的按鈕,整個客廳便可是滿滿晚上升起,直到同長廊在同一水平麵才停止,於此同時,正對著他所坐的位子前方,那潔白的牆壁上一個方形暗閣緩緩被推出。
白燁大驚,連忙起身,將東西取來。
不是別的,正是那鐵盒子!
外頭都生了鏽,有一麵是可以打開的。
蝶兒的手有些顫,因為這盒子沒有她所熟悉的花紋。
白燁十分守信用,將鐵盒子交給了玄北月。
玄北月說話,卻是推給了蝶兒。
蝶兒顫著手接住,遲遲不敢打開。
而這時候,白樺卻開了口,道:“叔叔,這東西究竟是怎麼來的,看樣子有上千年曆史了吧。”
“祖上傳下來的,一代一代,什麼東西都丟了,就這東西不敢丟,這是恩人的東西。”老頭子淡淡說道。
“恩人?”蝶兒驟然抬頭。
“白家並不是華裔,確切的說是泰裔,我之所以回到這裏,就是一直等有人來取這東西,白家祖上窮苦,是有人來寄放了這東西,給了一大筆錢,才讓白家有翻身之機。至於這傳說是真是假,現在也無從考究,但是這東西是確確實實存在的,白家的族譜也不過三百年,最早的記載便是在這裏,泰國,再往前也沒人知道了,或許是後來遷到泰國來的,或許一直都在泰國,後來又遷到香港的。”老頭子一臉回憶,說得詳細,這事情代代相傳,總會有些信息遺失掉,有些信息被人為的添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