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薑銘。”
“哪兩個字?”
“蔥薑蒜的薑,銘刻的銘。”
“年齡?”
“二十二歲。”
“性別?”
“看著填。”
“注意態度!”
“請您看著填。”
“……”
噗嗤!
負責記錄的女警輕笑出聲,見上司瞪過來,趕緊收了笑容,端正坐好。
“你知道這是哪兒嗎?”負責審問的警察沉著臉問。
“審訊室。”薑銘知道的很清楚,高潔經常在這兒和他談人生、聊理想。
啪!
那警察使勁兒拍了一下桌子,“知道還不老實點!你們這些富二代,別以為家裏有倆臭錢兒,在哪兒都可以由著性子胡來!”
“第一,我很老實。第二,我家裏有多少錢,和這事沒關係。第三,由著性子胡來的是你。”薑銘糾正了一下,然後道,“想拖延時間,也得問點有意思的,老是這麼幾個問題翻來覆去的問,會讓我懷疑你的智商的。”
噗嗤!
女警又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次上司沒理她,而是直接問薑銘,“什麼是有意思的問題?”
薑銘看向女警,示範道,“你有男朋友嗎?”
“沒有。”女警回答的很痛快,後麵還接了一句,“我會把這句記錄下來,拿給高隊看的。”
這樣記詢問筆錄不好吧?
薑銘摸摸鼻子,看向她的上司,“咱們還是繼續吧。”
“……”你說繼續就繼續,我還要不要麵子了?那警察瞪著他,就是不說話。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說話,氣氛一下變得好尷尬。
過了不知道多久,連薑銘都有了困意的時候,王誌勇才姍姍來遲,沒見高潔的身影,估計是被要求回避了。
“小夥子,我知道你是誰,可不管你是誰,殺人都是犯法的,你知道嗎?”王誌勇請示了許多人,也請教了許多人,最後才決定往這個方向發展。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要殺我,我要配合著把脖子伸過去,讓他們砍才對?”薑銘大概理解他的意思。
“你可以求助警察,不然要我們做什麼?”王誌勇也想好了應對的話。
“求助你們?你們是負責收屍,還是負責火葬?”薑銘好奇的問,真不知道他們還有這類業務。
就以當時的情況而言,等著警察來救,和自殺有什麼區別?也許唯一的區別就是,自殺未必死的成,可有那些人幫忙——死定了!
“你可以先躲起來嘛。”王誌勇總有說法。
“往哪兒躲?”薑銘的問題不斷。
“我怎麼知道!”王誌勇有些沉不住氣了。
薑銘點點頭,鸚鵡學舌,“我怎麼知道。”
“你不要如此頑劣,胡攪蠻纏是救不了你的。”王誌勇吹胡子瞪眼,“殺人就是殺人,就算是正當防衛,你也過當了。”
“那就當我不是防衛好了。”薑銘總算說了一句順他心意的話。
“你承認殺人了?”王誌勇不知道他為何突然改變態度,有些狐疑。
“是殺敵。”薑銘糾正一下他的措辭。
“嗯?有什麼區別?”王誌勇皺著眉頭問。
“軍人殺敵衛國,乃職責所在,份所當為,何罪之有?”薑銘看著他,摸出一本證件放到桌上,“就算我有罪,也是上軍事法庭,與你何幹?”
王誌勇拿起證件看了一眼,臉色一下變得煞白,“你怎麼不早拿出來?”
“就想知道,你們知道了多少,也想確定一下,這次是意外,還是必然。”薑銘站起身來,取回證件,語氣溫和的問,“我可以走了嗎?”
“可以!”王誌勇咬牙切齒地道,也不知道他恨的是誰。
薑銘回頭看女警一眼,“有些事就不要記錄了。”說完,笑了笑,很自然走出了審訊室。
“就這麼讓他走了?”嘮了許久的警察有些不甘心,似乎還想再耗他幾個鍾。
“不然呢?請他吃宵夜?”王誌勇惱他不長眼睛。
“王局,那是什麼證件?來頭很大嗎?”女警關注的問題就是不一樣。
“就是一張普通的軍官證,沒什麼來頭,關鍵是其意義所在,有了那張證,我們就管不到他,再說別的毫無意義。”王誌勇恨恨地道,“明明說他不在編的,怎麼就有證了?”
證是小姑姑幫薑銘辦的,當時還囑咐過他,讓他隨身帶著,總有用的上的時候。不是為了什麼特權,而是讓一些人扣帽子扣的不能那麼肆無忌憚。
就像這次的事,普通人殺了人,別管殺得什麼人,隻要有心人從中設計一下,進去住住,是跑不了的事情,真要想收拾一個人,哪怕隻進去一天,就很要命了。
可要有了這張證,問題就會變得複雜,再想做手腳,那就得好好掂量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