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摸到了壁壘,可就是差了一步。”在死亡降臨的那一刻,薑銘隱約摸到了五感劫的門檻,可似乎少了那麼一個契機,所以他隻能視其門,卻不得入。
“浪費我一番心血。”薑夜泠早就看出來了,可還是表現的很失望。
“這種事強求不得。”薑銘倒是看的很開,不過有件事不解,“您為什麼這麼逼我?”
“那你為什麼來京城?”薑夜泠反問。
因為危機將至!
“隻想盡可能的做一些預防。”薑銘是領兵打過仗的,深知後勤補給的重要性,不管結局如何,糧草總要先行的,畢竟這種戰場,沒有以戰養戰的空間。
“你這不是都知道。”薑夜泠淡淡道,她的做法何嚐不是未雨綢繆。
“您是說?”薑銘驀地想到什麼。
“就是你心中所想,若有人真的想動薑家,我必然首當其衝,是他們第一個要除去的障礙。所以,我們得有一把出其不意的利刃隱在暗處,隨時可以發出致命一擊。”薑夜泠看向他,“所以你得夠強,要知道世上的高手可不止我一個,天縱奇才有之,老而不死有之……而你,還差了一點點。”
要命的一點點!
“我會拚命的。”薑銘坐起來保證。
薑夜泠乜斜他一眼,“所以才說你差了一點。”
“……”真打擊人!薑銘摸摸鼻子,“曉彤也是出於這樣的安排嗎?”
“不。”薑夜泠搖頭,“把她放在那裏,是為了保護她,也是為了保護薑家,省的有人用她來做文章……她的來曆,對某些人來說,可不是什麼秘密。”
“那她安全嗎?”薑銘關心的問,權力的能量太大,怕是防不勝防。
“放心,有些規則,沒有人敢破壞,哪怕是七大長老。”薑夜泠篤定的很。
“那你呢?”薑銘認為世上從來不缺第一個吃螃蟹的,如果有人敢對她下手,那麼鬱曉彤還能安全嗎?
“別管我來曆如何,我都姓薑。”薑夜泠說的很清楚,她和鬱曉彤不一樣,這個規則照顧不到她。
“她也姓薑。”薑銘不認為“薑鬱氏”可以排除在外。
“萬惡的舊社會已經一去不複返了,這種借口沒人敢用。”薑夜泠拿手機丟他身上,“你現在該擔心的不是她,而是你家裏那個和你同床異夢的女人。”
要擔心她嗎?
“你覺得她會在背後捅我一刀?”薑銘不確定的問。
“我不清楚,可一個為了家族連自己都能賣的人,不值得信任。”薑夜泠什麼都知道。
薑銘低頭,“我知道了……她可以捅我,但不能捅薑家,這是底線。”
“如果她做了呢?”薑夜泠可沒這麼容易放過他。
薑銘沉默,如果事情不曾真的發生,他永遠不知道自己會怎麼處理。不到那一刻,所有的預想都毫無意義!
“你啊……遲早死在她手裏。”薑夜泠恨鐵不成鋼。
薑銘抬頭看她,小姑姑,你知道嗎?我已經死過一次了,再死第二次又如何?隻是薑家……
不能毀!
在他們姑侄為將來憂心的時候,明海一家幽靜的茶館裏,兩個風度翩翩的年輕男人卻在品茗。
他們所說之話,所做之事,讓人很容易忽略他們的年齡,因為那份沉穩老練,不經歲月磨礪,是很難擁有的,可他們確確實實還年輕,風華正茂!
“還有五分鍾,你覺得她會來嗎?”坐在左首的男人問。
右首的男人向門口看了一眼,“來就多一份助力,不來最多添一份阻力,僅此而已。”
左首男人看他一眼,“大勝之後,你自信很多,可再小的阻力也是阻力,再小的石塊也會硌腳。”
“僥幸而已,何來大勝?”右首的男人謙虛的很,“她要真願做擋路的石子,除了一腳踢開,還有其他方法嗎?所以,提前考慮進去就是,無非多勞一份心神而已。”
說到這裏,他向門口看了一眼,篤定的道,“不過我想,她是一定會來的。”
輕抿了一口茶,左首的男人淡淡道,“就讓我們拭目以待。”
右首的男人輕輕一笑,“我也是為了你著想,帶來的聘禮總要送出去不是。”
“她來與不來,該送的,我都會送出去。”左首男人的驕傲自信,並不輸了給人。
“如此說來,這杯喜酒我是喝定了。”右首男人把一碗茶一飲而盡,雖然豪氣,卻和茶室的氣氛格格不入。
“怎麼都是我先喝你的。”左首男人忽地謙虛起來。
右首男人淡淡一笑,並不接話,說是自信可以,說是不確定也可以,就看你怎麼想了。
篤篤!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兩人眼睛瞬間一亮——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