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師看他一眼,又去看另一個人,“這位先生又出價了,還有沒有再出價的?”
他算看出來了,肯買這玩意兒的也就這兩位了,還是早點決出勝負的好,省的瞎耽誤工夫。
等了好一會兒,不見有人出價,他便拿起拍賣錘喊次,喊到第二次頓了一下,特意看那人一眼,見人家再沒出價的意思,趕緊落錘,“三十萬兩千三次,成交!”
洛定波拍到東西,卻沒有多少喜意,低聲問薑銘,“有沒有覺得像是有人在釣魚?”
薑銘一怔,隨即高興的問,“你說他還有其它的殘片?”
洛定波鬱悶的看他一眼,“這不是重點。”
“嗯?”薑銘不解。
“重點是我們可能被人盯上了。”洛定波有點不太喜歡女兒和他糾纏了,得為外孫的智商考慮。
薑銘想了一下,“如果真是這樣,你先跑,我斷後。”
有仁有義,可惜太蠢!
洛定波盯著他問,“這又不是在國內,你覺得咱倆誰跑掉的機會大?”
薑銘反問,“不管在哪兒,你能爭取多少時間?”
“……”洛定波給噎的喘不上氣來,“我不想跟你說話了。”
薑銘把嘴一閉,往後一靠,表示樂的清閑。
這時台上正在拍賣一件宋朝的瓷碗,雖然不是五大官窯出的,也有缺口碎紋,可是價格不一會兒工夫就叫到了七百萬,要知道這可是美刀。
這時薑銘基本已經肯定洛定波的猜測了,這些青銅殘片就是擁有者放出來釣魚的,釣對殘片有興趣的人,或者說釣有其他殘片的人。
想到即將到來的敵人,薑銘沒有懼意,有的隻是好奇和期待,是誰對這些青銅殘片感興趣?他們手中還有其他殘片嗎?如果把這些殘片湊齊,又能解開什麼秘密呢?
“九百萬!”看到剛剛搗亂的家夥叫價,洛定波緊跟著摻和。
這一嗓子把薑銘從遐思中叫回來,好笑的看他一眼,怎麼一把年紀還如此小心眼?不過看到他平靜不波的眼神,薑銘就知道自己想差了,他不是想報複,而是在努力把水攪渾。如果能讓人覺得他是因為剛剛的事情鬥氣,那麼接下來的日子也許會好過些。
“一千萬!”
“一千三百萬!”
“一千五百萬!”
“二千萬!”
……
在洛定波的攪合下,瓷碗價格一路攀升,最終那人花了兩千八百萬把碗買走,這比最高估價,高了足足八百萬。
等拍賣師落了錘,那人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眼神中滿是怨毒憤怒。
除了這個碗,兩人又掐了三次,有兩次兩人早早就休兵罷戰,東西讓別人買了去,還有一次是洛定波被套住,花八百萬買了一套印章,不算青銅殘片的話,兩人一來一往,算是打平了。
等拍賣會散場,洛定波交錢取了東西,和薑銘一起出來時,一直和他們鬥氣的那人坐車截住他們,從車窗探出半個頭來,“我是伯克利,請記住這個名字,它能讓你們回味半生。”
看著車子開走,薑銘好奇的問,“你怎麼不懟他一句?”
印象中,洛老頭可不是什麼和平主義者,更不是忍氣吞聲的主兒。
洛定波瞥他一眼,“我可不想他記住我的名字,又不是什麼絕世大美人,沒事老惦記著,想想就惡心。”
薑銘第一次覺得他說的有那麼一丁點兒道理,“那明天我們還來嗎?”
“來!幹嘛不來?!”洛定波一邊走一邊道,“現在走,不是顯得咱心虛嘛,到時候沒事也有事了。”
問題是咱們本來就有事!
薑銘舉舉手裏的東西道,“既然明天還來,那你幹嘛急著把東西提出來?”
按拍賣行的規矩,他們隻要付的出錢,半個月內來拿就行,實在沒必要帶到酒店去。萬一讓人搶了,不是虧大了?
“要是明天再去提,你覺得東西還能在?”洛定波嘿嘿一笑,“能把這種東西放到這麼大的拍賣會上,後麵那人的能量絕對通天,到時候把東西一換,你到哪兒哭去?而且隻要把東西拿到手裏,咱們就掌握了一定的主動權……學著點吧臭小子!”
看著他得意的模樣,薑銘好奇的問了一句,“你來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些?”
“……”洛定波厭惡的看他一眼,“你小子會不會說話?我要是事事都能提前想到,還能讓你占我女兒便宜?”
咳咳,這例子不好!
薑銘老實的不說話了。
洛定波輕歎一聲,“我一看見好東西就迷糊,一進拍賣場就清醒,老毛病了,難改啊!”
也就是說一涉及到錢您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