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銘,你還年輕,做事需知節製,不然早早的掏空了身子,等上了年紀就該後悔了。”顧秉順敦敦教誨。
“年紀不大身體卻如此差勁,才一晚就變這副鬼樣子,簡直丟人丟到家了。”洛定波卻是另外一番說辭。
薑銘打個哈欠,往座椅上一靠,打算沉默以對。畢竟昨晚經受的摧殘折磨,不是他們能體會的,困累疲倦些再正常不過。
今天是拍賣會第一場,總共有五十件拍品,那些青銅殘片不在其中,要等明天第二場才會拿出來,所以薑銘心安理得的睡著了。反正是被洛老頭硬拉來的,又對那些拍品毫無興趣,不好好補個覺,不是浪費了大好光陰?
經過幾個小時不見煙火的爭搶,第一場拍賣在還算親切友好的氣氛下結束了,薑銘精神抖擻的向外走去,看的洛定波直搖頭,“我怎麼感覺自己帶了一頭豬出門?”
“還是頭金豬。”顧秉順也順口評價一句。
“身為長輩,你們在背後這麼說人家,是不是不太好?”顧心恬站出來打抱不平。
兩個人臉一板,拿出長輩的架勢,氣勢如山的走了出去,竟是誰都沒理她。
回到酒店,養精蓄銳等候多時的顧小西,便把薑銘拖出去遊玩了,這時兩個老家夥才知道某人多麼有先見之明。顧心恬雖然羨慕,卻也沒有跟上去摻和。
一般女人到了國外就三個字——買買買!到了顧小西這兒就換成了——拍拍拍!但凡瞅見能看過眼的景物,就拉著薑銘一通拍。拍攝角度要全方位,姿勢要夠膩夠甜,看上一眼就能撐死一幫單身汪的。
拍完了日景拍黃昏,日落而去就拍夜景,一直拍到快晚上十二點,顧小西才興盡而歸,讓薑銘把她背回酒店。
雖然可以享受一把胸-推,可最後這五六裏走下來,薑銘也累的夠嗆,什麼美妙的想法都沒了,回到酒店就想睡覺,連澡都是顧小西推他進去洗的,隻是她做事做一半,並沒有陪著一起洗,讓某個受累的大少頗為遺憾。
薑銘洗澡出來,睡去之前,就說了一句話,“太大了也不好。”
贅份量啊!
顧小西居然讚同的點點頭,看著照片道,“嗯,太搶鏡了。”
次日一早,洛定波看到薑銘連連搖頭,“你這是要死啊。”
顧家父女則一句話都沒說,不過眼神已經能說明一切了。
薑銘心中無鬼底氣足,淡淡回了一句,“你們的思想活動不純潔啊。”
第二場拍賣的物品,總體上要比上一場好一些,競價也就更加激烈,一連看了十多個物品的拍賣,薑銘就一個感覺,英國的拍賣會賣的全是華夏的東西——丟人呐!
“下麵這件拍品,是七塊青銅殘片,來自神秘的華夏,年代久遠,有著極強的研究價值,底價十萬美金,每次加價不得少於兩千。”從拍賣師的介紹語,以及語氣而言,他並不看好這件拍品。東西殘了就不值錢,更何況還隻是一部分,若不是有特殊的愛好,誰會買這種東西回去收藏?
薑銘眉頭一皺,“怎麼隻有七片?”
洛定波也不大高興,拿起宣傳畫冊重新數了一遍,的確是七片,不由的輕歎一聲,“或許人家隻得到了七片,又或者丟了兩片……總之,隻有七片。但對我們來說,能多買到一點總是好的。”
薑銘隻能認同的點點頭,等了一會兒不見有人報價,又問道,“這正常嗎?”
洛定波點點頭,“這種殘缺不知出處的東西,收藏價值並不高,除了和我一樣愛研究的人,沒人會要這種東西……看來得我開這第一槍了。”
說著,他把手中牌子一舉,“十萬零兩千。”
看到有人舉牌,拍賣師總算是鬆了口氣,要是流拍了,他的名聲算是毀了,當下也不挑唆起哄,靜靜的等在那兒,就等著沒人競價,他好趕緊落錘,把這東西賣出去。
“十五萬。”前麵一個中年人跟著叫價。
洛定波想了想,再次舉牌,“十五兩千。”
“二十萬。”中年人跟著起價。
洛定波看了那人一眼,“二十萬兩千。”
“三十萬。”中年人比他豪爽大方多了。
洛定波沉默不再競價,大廳裏一下靜了下來。
薑銘小聲問,“怎麼?沒錢了?”
洛定波小聲回了一句,“感覺有點不太對勁,一會兒我再試下,如果沒問題一切都好,要是……咱們隻能暫時放棄了。”
薑銘看了那人一眼,輕輕點頭,同意他的意見。東西隻要知道下落,暫時拿不到也沒事。
等了一小會兒,拍賣師問,“還有沒有出價更高的了?”
“三十萬一次!”
“三十萬兩次!”
“三十萬兩千。”洛定波掐著工夫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