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薑銘呆呆傻傻的樣子,倒是讓靳紹川心生好感,語氣和緩許多,“慢慢說,我們沒有審問你的意思。”
“伯父,是這麼回事。”見薑銘應變能力實在太差,錢西暮隻得開口圓一下,“那天我突發疾病,是薑銘送我去醫院的,他是在那兒認識的小柔。”
說完之後,錢西暮感覺心都在滴血——忒疼了!
“你朋友看醫生,你看護士,還真是什麼都不耽誤。”馬桂芬出言譏刺。
多謝仗義執言!錢西暮在心裏高豎大拇指!
“薑銘啊,你是做什麼的?”靳紹川雖然在問薑銘,可是看的人卻是錢西暮,他算是認定薑銘會找人代答了。
“爸!您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審犯人呢?”靳柔出來攪局,“就算是審犯人,也得給張椅子,讓人家坐下來吧?”
“呦,這就知道疼人了?”看女兒如此維護,魏錦慧倒是相信他們是一對了,朝薑銘招招手,“過來坐下說話。”
“走啊。”靳柔一拉薑銘,向父母走去。
薑銘把手裏的大包小包往茶幾上一放,頓覺輕鬆不少。
“你這孩子,來就來吧,還帶什麼東西。”魏錦慧客套一句,但凡收禮的都這麼說。
“應該的。”薑銘隨口接了一句。
結果剛把禮盒放下的錢西暮又想罵人了,你還要不要臉?這可都是我買的!
“這些東西得花不少錢吧?”看著那些價值不菲的禮品,靳紹川卻不是那麼高興,相反的,還皺了一下眉頭。
“沒花什麼錢,都是從他店裏拿的。”薑銘總算沒忘了錢西暮。
“從你那兒拿的?”靳紹川卻有點看不明白了,這些東西要是真的,怎麼也要大幾萬塊,交情要好到什麼地步,才能隨隨便便讓人拿走送禮?
“哦,是的,我家開了一個雜貨鋪。”錢西暮恨不得踹薑銘幾腳,總是在不恰當的時候想起他,“不過不是白拿的,按進貨價給他,花不了幾個錢。”
心好累!
他撬了自己女朋友,自己還要替他圓話——上哪兒說理去!
看著那各式禮品,靳紹川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這雜貨鋪的規模可不小!
作為女人,魏錦慧和馬桂芬更是以最快的速度,計算出這些禮物的價值,並開始推算兩個年輕人的身家。
靳紹川到底是一家之主,沒有被那些禮物吸引太久,很快恢複正常,審問繼續,“薑銘,你還沒告訴叔叔,你是做什麼的?”
“我還在讀書。”薑銘還是說實話最自在。
“那就是比我家小柔小了?”靳紹川可不想女兒玩姐弟戀,那樣會很累。
“我們一般大。”靳柔知道父親在想什麼,“難道讀研讀博就不算讀書了?”
“就是。”看在禮物的份上,魏錦慧也幫腔賣相極佳的薑銘。
“那你喜歡我家小柔哪兒?”靳紹川總覺得心裏不踏實,就想著多問一點。
“您女兒哪兒不討人喜歡了?”又是靳柔開口懟回去。
“你父母是做什麼的?”靳紹川不理她,繼續發問。
“您查戶口呢。”靳柔衝父親呲呲牙,拉起薑銘就往外走,“走,咱們看電影去,不理他們。”
“你給我站住!”靳紹川擺出父親的威儀,“等我問完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