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你什麼時候交男朋友了?媽怎麼一點都不知道?”魏錦慧看看女兒,再看看好姐妹和其兒子,頓覺一陣頭疼——好好的相親,怎麼就鬧了這麼一出?
“就最近的事,還沒來的及跟您說呢。”靳柔很自然的挽著薑銘的胳膊,隻是指頭過於用力,把薑銘的衣服都抓皺了。
“剛剛怎麼不說?”作為父親,靳紹川也覺得女兒這突然襲擊有些過分,這讓人多下不來台?
趕上通情達理心胸開闊的,能當他們做父母的也不知道,心裏別扭一下也就過去了。可心眼但凡小那麼一點,又怎會不心生怨懟,記恨他們!
沒這麼耍人的!
年輕人做事,就是這樣沒有分寸不計後果,一點都不顧及別人的感受。就算看不上人家,委婉的拒絕就好了,何必搞這麼一出?生怕不得罪人是吧!
“我倒是想說,可誰給我機會了。”靳柔小聲嘟囔一句。
老爸老媽不高興,她還委屈呢,好不容易歇班睡個懶覺,結果美夢沒做成不算,相親的還上門了,事先她可是一點都不知道,就這樣被打了一個冷不防,心裏不抗拒才怪!
夫妻倆對視一眼,也沒話可說,是他們怕女兒反對不配合,才搞了突然襲擊,的確是沒給女兒說話的機會。
要說責任,他們也得負一部分。可既然你都有男朋友了,為何藏著不說?如果說了,不就沒今天這出了?
“小夥子,你叫什麼?怎麼和我家小柔認識的?”雖然牢騷滿腹,可靳紹川也不想缺了禮數,來者是客,做為主人當然要問一下。
“我叫什麼?”薑銘側頭問錢西暮。
錢西暮瞪他一眼,“你問誰呢?”
“別緊張,我爸又不會吃了你。”靳柔反應極快,使勁抓抓薑銘的胳膊,生怕他不配合,再說錯什麼話,那他們家可就讓人看笑話了。
薑銘不理她,隻是以詢問的眼神看著錢西暮,待看到錢西暮悲憤的眨眼,他才看向靳父,“伯父,我叫薑銘。”
“哪兩個字?”靳紹川還是個講究人,問的很清楚。
“蔥薑蒜的薑,銘刻的銘。”薑銘老實回答。
“刻在薑上?沒個三五天不就壞了?”馬桂芬壓著嗓子嘀咕一句,聲音雖刻意壓低,可是別人想聽不見也難。
不過沒人和她計較,畢竟現在心裏最不痛快的,就數她了。開開心心帶兒子來相親,卻看到這麼一出,和臉上被甩一耳光沒區別,心裏怎麼能沒點怨氣?
沒掀桌子翻臉就算有涵養了!
倒是她兒子譚卓群表現的比較淡定,跟沒事人一樣坐在那裏,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咳咳。”幹咳兩聲,化解尷尬,靳紹川又問,“你和小柔怎麼認識的?交往多久了?”
怎麼老問我?
薑銘連靳柔的全名都不知道,回答這種問題著實有點為難。好在他還知道實話實說是不行的,便又向錢西暮看去,“我們怎麼認識的?”
我就不想認識你!
要不是當著這麼多人,錢西暮能衝過去和他大戰三百回合——太特麼氣人了!
“你這小年輕挺有趣啊,離了朋友話都不會說了?連這都要問人?你們到底誰是小柔的男朋友?”馬桂芬忽然覺得有點不對頭,出聲質問。
您真是火眼金睛,我才是小柔的男朋友啊!錢西暮隻能在心裏大叫,憋屈的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