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是不可能的,就算是為了我們的家人,為了整個仙界的穩定,我們也要阻止這個人的行為,仙界和這片的大陸的靈力若是真的全部都被人抽個幹淨的話,到底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恐怕真的沒有人能夠想象。”

季清流帶著淡泊的語氣堅定了紅綃心裏的想法,讓他從那種淡淡的煩躁中冷靜下來。

“星姮那邊,暫時還是不能讓她知道消息,我前段時間才想起來,星姮的身上,恐怕還被他留了幾分手段,我和彌耶都看過了,他對這個東西也有些凝重,還需要一些東西沒有弄齊,隻有先把這些東西都弄齊了才能進行下一步。”

“星姮的身上?他雖說是把我們弄到這裏來了。但是並未有要和我們徹底結仇的意識,隻是我們的立場上麵有些不同,之前的那些事也大都是那個女人幹的,他怎麼會在星姮的身上留下這種不好的東西…”

說到這裏,紅綃自己也猛然間明白了過來。

他在那個人的手下呆了這麼久的時間,當然是明白那個人對於他那件事最大的執念,那種可以犧牲一切的執念。那人雖然並不想和他們這些仙界的至強者為敵,但是在做出這樣的事情以後恐怕也認識到了他們之間立場的不同,所以為了保證他的計劃能夠進行下去,肯定要有一個能保證自己計劃的籌碼。

他計劃了那麼多年的時間,能做到的也不過就是吧他們弄到這個世界,但是並不能消滅殺了他們,所以隻能在星姮的身上做下這樣的手腳以便在合適的時間威脅他們,不讓他們輕舉妄動。

紅綃的臉色很難看。那個人的小心翼翼,各種隱藏的手腳他們這些年防範著,也收拾了不少,沒想到最大的危險居然在星姮的身上。

“星姮那邊卻的東西還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嗎?你盡管開口。”

“有需要的自然會和你開口的,隻是眼下我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東西,暫時還沒什麼頭緒,需要什麼現在也是模模糊糊的,恐怕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知道。”

季清流隻要一想到在墨星姮的身體裏麵還有那樣的一個隱患一種無言的怒火就在心裏升騰著。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手中刻畫著加固陣法的杯子也不由得“哢嚓”一聲,出現了裂紋。

紅綃的臉色一僵,心疼的看著季清流手上的茶杯。

每次這丫的來他這裏,一個不順心他就要損失一個這樣的頂級茶杯。以至於現在他這裏成套的茶具已經快沒有多少,現在眼見又犧牲了一個,內心沒話說,隻是默默的對天豎起了中指。

“罷了。你好好呢修養身體,九尾那邊也要注意好,天狐一族的胎兒懷著可不是一個簡單舒服的過程,這兩年恐怕還好,但是過兩年恐怕就不輕鬆了,盡量還是早點回到仙界把,天狐族的人對於這個狀況才有更好的處理方式。距離最後的那段日子恐怕也不遠了。”

季清流恢複了所有實力,紅綃的身體也有恢複,再加上現在還有一個實力同樣強悍的帝南天和看起來不著調但是卻深不可測的彌耶,回到仙界已經沒問題了,但是那邊的人恐怕也在防備著這一點呢,肯定已經做了什麼準備的工作,所以若是不先把那邊的人全部都處理掉的話,恐怕也還是回不去。

兩個人在這個院子裏麵討論了不少的東西。同樣的,在一個世界更深的地方,一個身著玄色衣袍的人站在一處黑暗恐怖的地方,身後是四個身著黑袍,遮住全身的黑袍人。

“主上,那彌耶,回來了!他們收回了那片大陸的遺跡,甚至那個季清流他們已經去過了那間大殿…”

一個黑袍人隻是說到了這裏以後,下麵的話就有些說不出來了,隱藏在黑袍下的臉已經一片通紅,那是因為周身的氧氣驟然消失,而周身的威壓驟然升高帶來的後果。

那一刻,真的有一種死亡的感覺縈繞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