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反擊(1 / 2)

“師太言重了,若是弟子的過錯,弟子自然不敢不承認,隻是這分明便是有人蓄意栽贓,弟子又豈能叫小人得意?”葉清溪義正言辭地反駁,因不想與辰洛多做口舌之爭,故而不等對方回擊,便指著那紙張道,“諸位請看,這賬簿的紙張嶄新,一看便知幾乎不曾被人翻閱,而這墨跡更像是今日所留。依弟子看,這賬簿純屬為陷害弟子而做,看來那陷害弟子之人真是不遺餘力呐。”

辰洛之前從未注意過這些,此時聽了,不禁膛目:“這……你這根本就是胡攪蠻纏,這紙張新舊又能說明什麼問題?再說了,你這麼在意這鋪子,自然要把這賬簿好生保管,所以就算這賬簿看起來嶄新也是正常的啊!至於那什麼墨跡,我可真是一點兒也沒看出來這字是什麼時候寫的!”

“辰洛師太不是已經看過這賬簿了嗎?不知辰洛師太可否告知弟子,這賬簿上記錄的賬目是何年何月的?”葉清溪忍不住笑了,辰洛既然這麼想對付自己,難道就沒有先把賬簿上的日期看清楚嗎?

辰洛狐疑,目光落在手上翻開的那一頁紙張上,可她也沒瞧出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這賬目是三年前的,難道有什麼問題不成?”

“既然知曉這是三年前的賬簿,師太難道還看不出問題來?”葉清溪幽幽地歎了口氣,像是在感歎辰洛反應遲鈍,“我雖然不懂賬目,卻也知曉這些賬目是一條條、一筆筆添上去的,縱然用的是相同的筆墨,可寫的時間不同、狀況不同,也終歸會有差異。再者這可是一本放置了三年的賬簿,因是賬簿,其間定然有不少人翻閱,理應有些折損。可這些賬簿呢?不僅筆墨、字跡完全一樣,且紙張也是嶄新的,辰洛師太難道不覺得很奇怪嗎?再者三年前,弟子不過七歲,辰洛師太難道忘記了嗎?那時候弟子剛剛入庵,可是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呢!試問一個連自己名字都寫不出來的孩童,會知道怎麼打理鋪子,怎麼記賬?辰洛師太未免太過抬舉弟子了,弟子自認不是神童,是萬萬做不到這些的。”

“這……”辰洛愣住了,她之前根本就沒有想這麼多,她以為隻要把這賬目拿出來就一定萬無一失了,誰曾想這裏頭竟然還有這麼多講究呐。

“不過也有人為了更好地保存賬簿,會將賬簿重新撰寫一份作為備份,如此倒也算合情合理,”葉清溪說到這裏,故意頓了一頓,別有深意地看了辰洛一眼,“但這樣未免難下定論,誰又說得清這賬簿究竟從何而來,又是為何而來?紀雲師太方才也看到賬簿了,應該能看得出這賬簿上的字跡並不是弟子的吧?”

紀雲適時地點了點頭:“我認得攸夕的字跡。”

“所以這賬簿究竟是從哪裏來的呢?”葉清溪見辰洛滿臉便秘的樣子,決定幫她指一條明路,“是辰洛師太看弟子不過眼,所以想要借此陷害弟子?還是另有隱情?”

“我……我怎麼可能會陷害你?”辰洛此刻雖然腦袋有些空白,但聽到這話,還是本能地加以否認。

葉清溪也不再說話,有些人總是喜歡自作聰明,高看了自己,也低看了旁人,這種人最後往往都是沒有好下場的,當然,前提是這些人還都沒安好心。

辰洛又低頭翻了翻賬簿,剛剛攸夕沒說的時候,她還沒覺得這賬簿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而此時再看,她才發現這賬簿竟是漏洞百出!這麼一想,辰洛頓時覺得腦袋中一片空白,那豆腐鋪子明明就是葉清溪交給自己的,那個打理鋪子的人自己也見到了,所以怎麼可能會是這種結果?難道是……

腦海中一個念頭閃過,辰洛仿若被人醍醐灌頂,夾雜著憤怒、嫉恨的目光一下子便落在了攸月的身上,她怎麼給忘了,這賬簿就是攸月給自己的!

辰洛記起當初攸夕將那些紙契交給自己的時候,曾提到過賬簿,當時她說怕賬簿麻煩,所以才沒將賬簿交給自己,那個時候自己還真當攸夕是好心呢,可現在看來,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對,這一定是那個小賤人設下的局,逼著自己往裏跳呢!

也怪不得攸月那個小妮子會那麼好心地把賬簿交給自己,還說是從攸夕那裏偷來的,這一切根本都是假的!攸月和攸夕根本就是狼狽為奸,聯合起來陷害自己呢!枉自己真的就信了她的話,真的以為這樣做能獲得更大的好處!

平日裏攸月和攸夕就表現得十分親密,況且她們還是同出一師,自己怎麼就這麼蠢,竟然真就相信了攸月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