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晏妃,配得到如此殊榮嗎?她有孕又怎樣,難道就容許如此草菅人命。無論結果如何,我總要看到一個公正的結果。盡管這在一個封建王朝是很難實現的,我也要盡力一搏,好安了自己的心。

“煩勞這位姑娘進去通報一聲,我家主子來看望晏妃娘娘了。”望思閣門外,宋嬤嬤正在賣命的去跟望思閣門口的宮女說話,但是宮女此刻的樣子好像一個高傲的不得了得人一般,愣是將我們堵在門口將近十分多鍾了。

“這位嬤嬤,我家主子現在正在休息,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打擾的。嬤嬤這不是為難奴婢嗎?大家同為奴婢,還望嬤嬤多多體諒的好。”不知道這個宮女是抱著一個什麼心思。晏妃會休息,誰會相信?難不成香兒平白無故消失了?

宋嬤嬤還準備說什麼,我已經拉開了她。宋嬤嬤畢竟在宮中很多年了,何況身份特殊,怎麼能受這樣的氣?

“嬤嬤,看來她說得的確沒錯,咱們還是先回去吧。皇上待會也馬上要到了,到時候讓皇上等可就不好了。”頓了頓我道:“哎,皇上還讓本宮來探望探望晏妃娘娘,現在探望不成,回頭皇上問起,這就不好回答了。”說完我便準備離去,卻聽身後果然因為這句話而響起來一個聲音。

“如嬪留步。”是晏妃娘娘。她麵帶微笑的站在台階上,用眼睛俯視著我們。我嘴角一撇淡淡道:“喲,是晏妃娘娘啊。本宮還以為晏妃娘娘當真睡得日落西山呢。”

晏妃的臉青一陣紅一陣,但沒一會就調整了。嗬斥著身邊的宮女道:“本宮雖然在休息,但是既然有人來看本宮,怎麼不進去稟報,如此不知變通,要你何用?”聲色嚴厲,不明白的還當真以為這位動了真氣呢。

“主子饒命。奴婢是見主子身懷有孕,多休息休息對皇子有好處。”宮女假意的哭著說,全是一副為主子著想的意思。聽這話,敢情是還沒有進門就開始給我下馬威了。提醒我她身懷有孕,動她不得?

晏妃的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臉上隻有算計的光。貴為準媽媽,竟然算計自己未出世的兒女,不知是好還是不好。我就這樣麵帶微笑的看著這主仆二人的一唱一和,就像看一場小醜的表演一樣。後宮諸如此類的我看得多了,這小兒科伎倆如何能逃得過我的眼睛。隻是香兒,她當真會放得如此輕鬆嗎?

“晏妃娘娘。”我微服了下身道:“娘娘,明人不說暗話。如嬪本次來也隻是想問娘娘要一個人。”我淡淡的看著她同樣淡淡的表情道:“香兒。”此刻我已不想多說什麼。說多都是枉然,香兒搞不好就在我不停地浪費時間中有了意外。紫薇的悲劇我不想重演,公理自在人心。

晏妃聽我這樣說,表情隨即也變得凶煞惡極,她捏著嗓子道:“香兒是如嬪你的人,怎麼反倒找本宮要來了?”她斜睨著我,端著一副架子。

我搖了搖頭,毫不畏懼的直視著她道:“晏妃娘娘,香兒不在本宮那,有人說香兒得罪了娘娘,被娘娘帶到了娘娘的閣內,故而本宮來要。娘娘想必懲罰什麼的都做的差不多了,請把香兒還給本宮吧。”

“哦?不知是誰說得這件事?散步這個消息的人必定別有用心,香兒怎麼會在本宮這?”晏妃狀似不在意的說道。莫非翠竹給的信息是假的麼?我也有點疑惑起來。但想想翠竹應該沒理由騙我?她騙我又是什麼意思呢?

“晏妃娘娘不請本宮進去坐坐嗎?”我轉移話題看著豔陽天道。

晏妃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我在說什麼,等反應過來隻聽她忙不迭的說道:“如嬪這是哪裏話。”說完將我請進門。

我和晚晴還有宋嬤嬤進來的時候,一直都是拿眼瞅著晏妃的閣內。大廳布置的很是華麗,左右兩排會客椅凳一一對稱的整齊擺放著,上位兩張椅子,中間擺放著一張桌子,與從前我住的依水宮相差無異。唯一不同的就是向陽的窗戶處擺放著奇花異草,而依水宮的布置是書架那樣的形式。

晏妃看我盯著那些奇花異草,頗有些得意的道:“如嬪覺得皇上賞給本宮的那些花草,比西念宮如何?”頓了頓,她好像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那些花草都是皇上親自賞給本宮看得,據徐公公說,那些花草是比任何嬪妃處的花草都要開得豔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