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回味著皇上的話,宋嚒嚒和晚晴還有香兒三個人將我圍成了一個圈,一人一句的在我麵前吵鬧著。
“主子,香兒好擔心你。皇上幸好沒有責怪主子,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主子,你怎麼能讓皇上饒恕晏妃呢?這不是放虎歸山嗎?”
“主子,你這樣做太冒險了。萬一皇上真得因此而遷怒於主子,那西念宮上下都無法擔當。這要傳出去,主子怕也要受牽連。”
“主子……”
“主子……”
“主子……”
我的離去,讓她們異口同聲的喊著我,但我卻並不理她們。我跟她們站得立場不一樣,又怎麼期望我與她們想法一樣或者想法不一樣能得到她們的支持呢?
聽說皇上喜歡蓮花,結合皇上今日說我的,我想皇上喜歡蓮花正是印證一句話。
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翌日清晨,香兒照例到禦膳房去為我取冰。可是我曬得都快脫水了,香兒還是沒有到。我有些擔心,莫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已經習慣了世事的無常,若是真得好得不靈壞得靈的被我說中了,那也隻能兵來土掩了。西念宮人本就不多,若這是還指派晚晴去尋找香兒,搞不好到最後兩人來得都遲。進入這個宮殿這麼久,出去的機會也少,這樣趁著尋找香兒的機會去外麵透透風,也是一個好的選擇。當下便喚上晚晴和宋嬤嬤,一同出外尋找香兒。
剛剛踏出門外,卻被一個走得很急的人影撞到。我和那人影均是被對方的力量撞倒在地。同時‘哎喲’一聲,卻見晚晴邊扶起我邊怒吼道:“是哪個宮的走路如此冒失?撞倒如嬪這罪你擔當的起嗎?”人影跪倒在地道:“如嬪恕罪。奴婢是元和宮伺候皇上的,今日前來是有要事要稟報,還請如嬪饒恕。”
我聽到是皇上宮裏的,心裏一凝,莫非是皇上找我?這也不和常理啊,若是皇上身邊,皇上莫非是有什麼緊急的事嗎?正在思量間,便聽到晚晴怒斥來人道:“有什麼事還不快向如嬪稟報。”
“是。”人影的聲音聽得很是熟悉,一時也想不起是誰,興許是以前聽過幾次的無關重要的人吧。
“奴婢今日去為皇上準備膳食的時候,正碰見香兒姐姐和晏妃在一起,剛開始奴婢沒發現什麼異常,到後來奴婢看到香兒姐姐被晏妃娘娘訓斥,香兒姐姐還被掌嘴了。”
“什麼?!”乍聽到這個消息,我心裏一驚,這個晏妃又搞什麼名堂,拿我身邊的人開涮,是想給我下馬威嗎?可是昨日皇上不是降了晏妃的級嗎?怎麼這宮女還是喊晏妃?
“這個消息千真萬確嗎?”晚晴的語氣裏有著疑惑,並道:“你為何跑來送信,不怕晏妃娘娘責怪嗎?”奇怪的是晚晴竟然也這樣喊她。莫非昨日晏妃暈倒後又使了什麼法子讓皇上重新封了妃子嗎?
“回這位姐姐的話,奴婢是看平日晏妃對我們這些人多有不好,況且還害了三位娘娘的命,奴婢再怎麼沒有人性,也當真不要香兒姐姐罔送一條性命。”來人說得句句在理,可是我聽得卻有些不自然,一時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擔心什麼。
“好。你的話本宮知道了。你的名字叫什麼,改日本宮定當重謝。”我淡淡的說道。
“奴婢翠竹。之前也伺候過如嬪,隻是經常讓主子生氣。”翠竹說完後,我和晚晴對視一眼,便讓她下去了。
無論翠竹說得是真是假,這趟我定是要走得。宮中我鬥晏妃的事估計已經以各個不同的版本流傳下去了,隻是奇怪的是晏妃並未被罰還有玉妃也並未聽到什麼被罰的消息。
“主子,晏妃昨日確診為有身孕。皇上一喜之下,隻是罰了晏妃麵壁思過罰了月例。”宋嬤嬤見我和晚晴都沒有說話,湊到我身邊說道。
身懷有孕?怪不得這麼大的罪行也能被如此懲罰。人命如草芥,生得人隻要生了,就不管死卻的人了。
“知道了。備上薄禮,這趟我們去定了。”
所有一切準備妥當後,我才和晚晴和宋嬤嬤一同前往晏妃的住處。皇上賜給晏妃的宮殿名為望思閣,是唯一一個不以宮字命令的。晚晴說這個閣名還是晏妃自己向皇上請求取得,可見皇上對晏妃或多或少有些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