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板子終於沒有再落下,我和香兒虛弱的趴在地上,眼睛半眯半睜的看著有些搖擺的世界。我早就知道會有救世主來,卻沒料想這個救世主,是不是來得太晚了一點?
隻是救世主的模樣不是很清晰,一個女聲撒嬌道:“皇上你怎麼來了?讓皇上看到臣妾懲罰奴婢真是臣妾的罪過。”我隱約看到一抹明黃色向我走來,眼神裏有著複雜的神情,但卻莫名的讓我安心。救世主,原來是皇上。終於我支撐不住的暈了過去。
當我醒來的時候,房間裏隻點著微弱的燈光。香兒趴在我床邊睡著了。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嘴唇已經幹澀。我掙紮著想起身弄點喝的,卻牽動了背上的傷,嘶嘶發疼,冷汗一滴滴滑下,我嘴裏輕抽了氣,卻沒想到刻意壓低的聲音還是驚動了香兒。
“香兒對不起啊,我……”我不好意思的說道,卻忽然抬頭看到一張並不熟悉的臉。
“主子想做什麼,晚晴幫你。香兒在外屋剛睡著。”晚晴邊說邊自然的調整我的睡姿。這又是誰?
我疑惑的看向她,現在還不是時候去了解這個陌生的世界。我泯了泯嘴唇說道:“你幫我倒點水吧。”
她聞言轉身給我倒水,自然的把我扶起一口口的喂我。我探究的看著這個看上去隻有17歲左右的女孩,覺得她好像有把我看透的本領。
“主子進宮一月了規矩還是沒有學好,等主子身體好了,晚晴再教你。”喝完水她淡淡的說道,仿佛之前的杖刑是我自己不守規矩而導致的。我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不置一詞。
“香兒怎麼樣了?”我開口詢問道。
“香兒要比主子傷得輕。剛醒來喝藥睡下了,主子不必擔心。”晚晴撚著我的被子問道:“主子還有什麼事嗎?沒事就睡覺吧。”
這個語氣,我怎麼活生生的聽出來是命令或者是不耐煩呢?她到底是什麼人,敢如此和她的主子說話?聽這說話的語氣,顯然已經是說過無數次沒有被責罵的。
“還有些事我想知道的。”我開口道,初來這個古代就受杖刑,換了是誰也想急切的了解自己的處境。
“嗯。”她淡淡的回應,仿佛我說任何話都不能看到她另外一種表情。
“我不知道香兒有沒有和你說過。我落水了,之後什麼事都不記得了。如果可以,你能告訴我我是誰嗎?有些事情越詳細越好,這樣我才能盡量的避免傷害,諸如今天這樣的杖刑。”我眼神飄向遠方,飄渺的說道。
有些地方注定是回不去,有些地方是注定要繼續生存。想要生存,就注定逃脫不了命運給自己的安排。
這次,晚晴的眼睛終於是眨了一下,一汪深不見底的碧水看著我,似乎想要把我看穿。我坦誠的看著她,證明我沒有說謊。
她微微啟口,淡淡的向我描述著這具身體生活了18年的地方。
我現今所處的王朝是天祈王朝三十年,當朝皇帝蘇景峰。周圍還有兩個比較大的王朝分別是初雲王朝和塔木王朝,這兩朝明為與天祈王朝長期修好,但是暗地裏卻做出不少擾亂邊境的事。
這具身體名為淩雪蘿,是當朝太師之女。皇上和太師的關係很複雜,表麵上皇上迎娶了淩雪蘿,實際上是想多一枚製約太師的棋子。另一枚棋子是太師的兒子淩慕容,名為將軍,實質上無多大實權。
淩雪蘿的母親是塔木王朝公主,本應嫁給先皇,但當時她來天祁王朝後和當朝太師淩英雙方愛慕,先皇恰好又無意於她,加上和太師關係甚親,於是也答應了淩英的要求。她來天祁王朝後,為兩朝和諧共處奠定了不少基礎。一朝君主一朝臣,先皇死後,皇上百般猜忌太師,近一年不知因何原因塔木王朝也頻繁騷擾邊境,讓現在的皇上更加的懷疑太師。於是淩雪蘿就這樣被皇上甄選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