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柔軟見林之河不再責怪吳黎俞,心裏放下一大半,但是她也因為自己的神經衰弱而感到憂慮,所以見師父賀友肖過來,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

賀友肖一向冷酷的臉上難得出現一絲裂縫,他看著林柔軟沒什麼精神的臉歎了一口氣,有些心疼又有些責怪。

“我說過要你不要和她走得太近的。”

林柔軟有些愧疚的低下頭,她的確是沒有聽賀友肖的忠告,一意孤行,才造成了現在這樣的局麵。

賀友肖見林柔軟這副模樣,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轉過頭對著吳黎俞吩咐道:“把那幅畫拿過來。”

吳黎俞在給賀友肖打過電話之後,一早就準備好了那幅美人垂柳圖,現下見賀友肖要,一邊遞給他一邊把自己對這幅畫做過的檢查說了一遍。

“我有檢查過,但是這幅畫裏沒有添加什麼對人體有害的氣味散發物。也請大師來做過法,它並沒有下過什麼詛咒一類的。我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賀友肖接過這幅紅霞的作品,素來冷靜的手竟有些微微顫抖。

他強定心神,細細打量起這幅畫來。

畢竟曾經是最了解紅霞的枕邊人,賀友肖一眼就看出不對勁來。

“這幅畫的確有些不對勁,我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曾經有見過類似的手法,所以可以確定這其中確實有她的手筆。”

吳黎俞聞言臉上露出憤怒,滔天的怒焰在他漆黑的眼眸中不斷翻滾,他的拳頭握的咯吱作響,手背上的青筋都爆出來,清晰可見。

“果然是那個女人,虧軟軟那麼信任她,我要讓她不得好死!”

要不是林之河及時阻攔,怕是吳黎俞現在就要被憤怒衝昏了頭腦,跑出去找紅霞算賬。

“你別衝動,當務之急是解決掉軟軟的問題。至於下此狠手的紅霞,我們不會放過她的。但是處理掉她的同時也要找到真正的幕後主使,畢竟軟軟和她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她沒有理由這麼加害軟軟。”

吳黎俞把林之河這段話聽進去,也陷入了深思。

他說的對,紅霞沒有陷害林柔軟的理由,況且還是下此毒手,要是沒什麼深仇大恨,根本做不到這麼惡毒。

可是會是誰和軟軟有仇呢?

不過這些等日後再說,當務之急是現治療好林柔軟的神經衰弱。

吳黎俞急切的看向賀友肖,見他還在細細端詳那幅美人垂柳圖,心裏有些不安。

“友肖,你既然能看出來這幅畫裏的不尋常之處,那你一定有解決的辦法了?”

賀友肖眉頭皺的死緊,顯然是在深思。可惜苦思冥想許久過後,還是略帶失落和遺憾的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解決辦法,我隻是之前見那個女人用過這種手段,所以比較熟悉,才能一眼認出來。

可是當時的我對這種手段十分不屑,隻希望她不要再用,還因此和她吵過很多次架,並沒有關注過該怎麼去解決這種後果。”

吳黎俞,林之河還有林柔軟,三雙眼睛裏的光同時熄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