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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未來雙目圓睜看向天花板,身邊躺著熟睡中對外界渾然不知的竹易如。

仇葉今晚在父母麵前如此失態,現在定是憋了一肚子氣悶不啃聲,雖然和仇葉相認不久,但初未來對這個性格怪異的弟弟還是有幾分了解。

初未來輾轉反側,心事重重。

事情還沒有結束,初未來清楚得很,盛寶文和仇見陽多年的糾葛,要盡快了斷。否則,媽媽和弟弟還是不得安生。

哎,這老一輩的人還真會來事。初未來百般無奈地將視線投向窗外,月色昏沉,這樣的顏色屬於睡眠,而自己卻隻能眼睜睜等天亮。

實在睡不著,初未來躺在床上憋得難受,幹脆下床,換身休閑裝到外麵走走。

不料在電梯口遇到晚歸的丘遇白,隻見他臉上泛著微紅,他喝酒了?

“未來,你要去哪裏?”丘遇白的確是喝了些啤酒,但神誌清醒,絕對不會把星星看作月亮。初未來眉頭一擰,“你喝酒了?”

丘遇白定定立在初未來眼前,好看的鷹鉤鼻是整張臉最耀人眼球的部位,丘遇白淺笑,“喝了一點。是不是睡不著?因為你弟弟的事?”

初未來頷首,默不作聲,灼人的目光讓人情不自禁想要側過臉躲閃開。

丘遇白推了推初未來,指了指自己房間的方向:“到我房間裏坐坐,我們聊聊。竹易如那個家夥不知道你就這樣跑出來了吧?要知道了肯定一臉不爽,那家夥就愛吃醋。”

初未來緩步來到丘遇白的房間,隻見他行李已經收拾好,歪著腦袋問:“你要走了?”

“嗯。”丘遇白應聲答道,“這裏沒我的事了,我想早點回紅棉。”

“別走。”初未來脫口而出便是一句挽留的話,“我們很需要你。”

丘遇白動了動嘴唇,卻沒有說話,隻是一動不動地看著初未來,一直以來,他都把初未來視作妹妹,也許,比對妹妹的感情還要更深一些。

歲月多少看可以積累一些感情,潛移默化,日久生情。

初未來想起戈白雲的囑咐,算是找到一個機會,她清了清嗓音,慢悠悠地問道:“戈白雪是個很好的女人。”

“那又怎麼樣?”丘遇白知道初未來話中有話,但實在是聽不下去,冷不防出言打斷。

初未來聽得出對方的口氣裏包含著一絲抗拒抵觸的意味,幹脆改變策略,以退為進:“不怎麼樣,你有空給她介紹介紹男朋友什麼的,她比誰都更需要嗬護,當然了,你就算沒有庫存,也沒有必要把自己介紹給他,你事業心太重,哪有時間浪費在戀愛上?

不過,你也該安頓安頓你自己的事,總不能一直活在田心離去的陰影裏,終生不娶換個貞節牌坊?”

初未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見丘遇白始終三緘其口,默不作聲,反倒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良久,丘遇白像是意識到兩人間的沉默逐漸僵化,氣氛趨向凝重,便從靜默中抬起頭,古銅色的肌膚更能襯托出他模特般的身材,“初丫頭,你這是在關心我呢,還是幹涉我呢?”

“都有。”初未來直直與之對視,早已習慣了這樣打量的目光。“你急著要回去,是覺得自己在這裏落單,有點多餘?霍正平的事雖然告一段落,但盛寶文的事還沒結束,你還不能走。”

既然談到盛寶文,丘遇白從口袋裏抽出一包香煙,隨意拿出一根點燃,優哉遊哉地抽著,仿佛將世間一切都拋諸腦後。

“在來愛爾蘭之前,我們把盛迎迎交給了仇見月照顧。”丘遇白緩緩吐出煙圈,神色沉著,目光犀利,黑夜也無法用睡意來模糊這雙眼睛。

初未來若有所思,並沒有立即做出反應,仇見月,自己差點忘了這茬了。他還好嗎?雖然他曾經對自己實施囚禁這樣傷天害理的事,但他最後還是站在自己這邊,捍衛了自己的人生安全。

“我們送盛迎迎回波士頓,不過要盡快。”片刻之後,初未來才回答,盛寶文和仇見陽的結怕是死結,要打開是不可能了,還不如剪斷了幹脆。“盛迎迎是我們的突破口。”

丘遇白微微點頭,“霍正平的事我已經委托杜小信和戈羽來處理。”

“他們也在愛爾蘭?”初未來有些雀躍,不禁發出一聲歡呼。

丘遇白糾正道:“在來的路上,之前我把他們送到上海,他們已經找到雲母的故人,那些親戚對霍正平有印象,這些可以作為證人。”

初未來臉上洋溢著勝利的喜悅,看來,英子禾子這對雙生花可以早點收工回國。

不待初未來再次開口,丘遇白自顧自地接著說:“聽竹易如說,你之前派人到愛爾蘭,尋訪那位替霍正平整容的醫生。在你睡得天昏地暗的那兩天,竹易如和她們聯係過,她們沒有讓你失望,找到了那位醫生的遺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