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靜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花杦月趁他分神之際,抽出腰間佩劍。
我黑白分明的眼裏分明看到刺目的妖紅噴薄而出……
體內,熱流忽然翻滾蠢蠢欲動,似要衝破封印……
頭暈目眩天昏地暗間,我看到花杦月朝我過來,一把抓起我就跑,嘴裏還在說些什麼,可我一句也聽不清,隻是覺得口渴異常。
我攀著他的肩,他頸窩那裏香軟異常,讓我有種衝動,體內的熱流叫囂著,衝撞著,我愈發難受。
“你怎麼了?”許是被我抓的緊了,花杦月也察覺出我的異常,他方才中了劉靜一招,麵色有些不好看,且步子有些虛浮。
我咬著牙說不出話,他安慰道:“馬上就到萁尾山了,別怕。”
他以為我是受了驚,將我裹得更緊了些。
身後殺意雖仍舊忽遠忽近的追著,不過終歸是隔了段距離,天邊一掃方才的陰霾,暖融融的陽光現在不斷前行的我與他身上。
“太陽出來了。”花杦月歎氣一聲,如釋重負般。
我緊緊閉上眼,覺得這陽光甚是刺眼,照在我身上分外燙人,像是要把我灼燒了一般。
“你怎麼在發抖?”花杦月聲調一變,有些緊張,如此我心中更是一暖,我與他萍水相逢,難為他處處為我著想。
體內那一股熱流程有增無減之勢,我渾身燥熱不安,我吞咽一口口水,自半眯的眼裏看到花杦月的脖子,我仿佛能看到裏麵的經脈。
這一刻,我終於明白自己渴望的是什麼了。
花杦月帶我步入一片密林,樹蔭擋住了陽光,我微微好受了些。
隻是……不行……我大力推開花杦月,頭也不回的往密林深處跑,我聽到身後花杦月的聲音,終究沒有追上來。
我眼前已分不清顏色,天地間渾然一片黑白,我跑了很久,前方突然出現一個人,揚著唇角,驚才絕豔。
如同饑餓的野獸遇到了獵物,體內的渴望再也抑製不住,我毫不猶豫的上前,埋入他的脖頸間,一口咬了下去。
甜膩的液體湧入我的唇舌,那一刻,不斷湧入口中的血液讓我沉淪,如同香氣襲人的美酒,讓我深陷不可自拔。
體內的熱流漸漸散去,腥甜的味道讓我清醒,口中的味道再不是香醇,胃裏一陣翻滾,我一側身,稀裏嘩啦的吐了一地。
“真是浪費。”略帶不悅的聲音響起,不過有些底氣不足。
我吐了一陣才抬頭看他,他手中一塊繡了緋櫻的手絹,細細替我擦了唇角的血跡。
他的脖子還淌著血,他卻不顧。
替我擦了嘴之後,他手中捏出一個印枷,止了脖子上的血。
“你臉色怎麼這麼差?”我找了棵樹靠著坐下,跑了一整天我也累壞了。
“不知道是誰突然衝出來險些把我生吞活剝了。”自稱雲錦的男人疊著手中的髒帕子,然後納入懷中,“我還在想第二次見麵,你怎就這麼熱情。”
我折著手中的草,說到方才我的舉動,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記得當初在青要也有相同的狀況,隻是被寧昭及時製止住了。
不過我更好奇的是,眼前的人麵對我剛才的情形居然一絲都不驚訝,反倒還能與我坐在這兒談笑風生,未免有些蹊蹺。
“滋味如何?”他忽然湊近過來,唇角揚著,眉眼間竟似糅合了仙氣與妖氣,清麗出塵中攜帶了入骨的媚惑,鳳眸星目隻輕輕一掃,如沐春風,又似巫瀾崖上的冰雪,似冷似暖,卻又恰到好處。
他說他叫雲錦,這個名字不合適他,太溫潤。
“殿……啊——”
他眼眸裏熟悉的味道讓我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下一刻,一道不協調的驚叫聲響起。
我越過男子朝聲音處看去,也就幾步開外,一名鵝黃色衣裙的女子臉上寫滿驚愕,隨即轉身便跑。
幾乎同時,男子手中捏出一個印枷,印枷脫手飛出,啪一聲擊中黃衣女子,那女子便在我眼前消失了。
“你把她怎麼了?”我問。
“鎖定在一個空間裏。”他靠著樹,忽然斜眸看來,“這樣就沒人妨礙我們了,”他想了想,似乎覺得不妥,又道,“應該是沒人妨礙你了,現在你可以盡情的輕薄我。”他拉過我的手放在他胸口,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含情脈脈的看著我,“放心,我不會叫的。”
我折著草的手顫了兩顫,分明感覺到皮膚表層起了一層叫雞皮疙瘩的東西。
他這幅模樣真是淫蕩了!我想今後一定要離他遠著才好。
叢林附近,漸漸傳來幾道人聲,近了,是女子嬉鬧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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